不認,可這些是你不認就沒有發生過的嗎?”
“你知道流言嗎?”宋琳瑯不給宋嫣然開口的機會,繼續道,“只要宋嫣然品行惡劣,盛氣凌人,作惡多端的謠言傳出去,你真的認為宗氏和朝臣,還會允許你入宮為妃嗎?”
這一點,徹底戳中了宋嫣然的軟肋,她像個泄了氣的氣球那般,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只惡狠狠地瞪著宋琳瑯。
宋琳瑯卻一點都沒被影響,語氣更加從容:“他們不會浪費時間去糾纏是真是假,只要你被傳了這些話,傳得多了,他們自然就相信了,他們絕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去玷污圣明高潔的皇上。”
“你敢!”宋嫣然幾乎是想從床上翻起來打宋琳瑯。
卻被宋琳瑯輕易摁住了肩膀,死死地固定在了床上:“宋嫣然,我原本不想做這些的,我只求我們之間相安無事,你要入宮,你當皇后,你想怎么樣我都不會管你,只要你管好你的嘴。”
宋嫣然容貌被毀的事已經鬧得風風雨雨,宮中卻始終沒消息遞出來,這也就意味著宋嫣然還有入宮的機會。
畢竟西圣民風不算迂腐,而且現在的醫術也不比五年前,或許宋嫣然的臉還有被治愈的可能,停頓也就是留下悄悄的疤罷了,用點胭脂就能遮蓋住了。
所以宋嫣然很清楚,她必須權衡好利弊,不能跟宋琳瑯硬碰硬。
宋琳瑯看著她慢慢緩和下來的呼吸,還有眼中越來越深的怨恨和扭曲的深惡痛絕,一下有種變態的暢快感。
她終于滿意地笑了,慢慢松開了宋嫣然,好整以暇地整理好自己的袖口,緩緩道:“姐姐是個聰明人,祝姐姐日后得償所愿,入主東宮。”
宋琳瑯出了門沒多久,聽見里面摔東西的聲音,好在這一次,宋嫣然沒繼續說她是兇手了。
朱琳一直等在外面,聽到這動靜也嚇得不輕,一臉擔憂地望著宋琳瑯,皺著眉憂心忡忡道:“琳瑯,你跟她說了什么,怎么惹她這么生氣,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順著她一點吧,把她惹毛了,等你父親回來,你又要受訓斥了。”
宋琳瑯淡然地看了朱琳一眼,眼底冷漠得沒有任何感情,語氣更是冷然:“娘,你就是因為不想跟我爹離心,不想我爹去寵愛那些小妾來拿捏你,所以才處處討好宋嫣然的吧?說什么為了我,說到底都是為了你自己罷了。”
這些事,宋琳瑯早就看透了,只不過今天是怎么都忍不住說不出口了。
朱琳的臉色一下古怪了起來,有種被拆穿的無所適從,慌里慌張地安撫道:“琳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處境尷尬,如果不這樣,這些年我們母女兩,哪能過得這么舒坦?”
終于沒有聽到那些什么為了自己籌謀的鬼怪了,宋琳瑯勾了勾嘴角,語氣譏諷,“是你舒坦罷了,拜宋嫣然所賜,我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就連現在,她張口就懷疑是我綁架她,害她毀容,你居然還讓我忍,我要忍到什么時候,忍到宋嫣然好了之后,像折磨牲口一樣折磨我嗎?”
朱琳楞楞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面前的人,陌生的讓她覺得害怕。
這么多年,朱琳像是從來不認識自己的女兒那般。
宋琳瑯受不了她那種受傷的目光,淡淡地嗤笑了一聲:“我只不過是維持住自己平穩的生活罷了,你想繼續討好宋嫣然,我沒意見,別在我面前裝什么慈母就夠了。”
朱琳望著松緊冷憤然離開的背影,明明是想追上去的,卻怎么都邁不動腳,還遲疑地扭頭看了宋嫣然的房間一眼。
她心里是真的愛宋琳瑯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朱琳也很清楚,要想在宋府過個好日子,哪怕跟宋嫣然只是表面上的親近,都不能輕易被打破。
宋琳瑯并沒有閑著,跟朱琳的對他已經不能影響她的心情了,她回了房間,吩咐丫鬟假扮自己躺在床上,又從后院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