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趙有福偷腥的時間并不多,家中的嬌妻沒有管住他的本事,但他本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孝子,他母親對他管得極嚴,到了時間必須回家。
于曉曼做了他這么久的老情人,對他這條家規也是爛熟于心,于是她又唱了兩首歌就跟觀眾道了一聲歉,以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為由退到了后臺,趙有福隨后也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朝著后臺走去。
陳坤比他兩人的動作更快,早已在趙有福的必經之路上等候多時,隨著趙有福距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握著小刀的手心甚至都分泌出了汗液。
“來了來了!”陳坤心里面暗呼一聲,眼看周圍沒有人注意這里,擠出了一副熱情的微笑,迎面走了過去。
陳坤伸出藏著小刀的手假裝要跟他打招呼,趙有福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嗖”的一聲,陳坤手里的小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紅線,同時另一只手也迅速將準備好的毛巾捂住了他的脖子,勾肩搭背地扶著他朝廁所走去。
將趙有福的尸體關進廁所里,陳坤仿佛渾身虛脫了一般,無力的倚靠在門板上,胸膛劇烈地起伏,氣喘如牛,不僅如此,他的雙手跟大腿也在止不住的顫抖。
殺人了!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殺人,他不知道現在的身體反應是興奮還是恐懼,他只是覺得有點丟人,用力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幾下,試圖讓它們停止顫抖,可成效并不大。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左手,他的瞳孔微微一縮,慌慌張張地看向四處,尋找能夠清洗的地方,廁所的門口就有一個洗手臺,陳坤以右手扶著墻壁快速跑了過去,擰開水龍頭,發了瘋似地沖洗著手上的血跡。
在此期間,他還時不時地關注著大廳里面的動靜,不一會兒他就注意到有工作人員朝這邊走來,陳坤連忙用雙手捧著水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對著鏡子擺出了一副微笑,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這位先生,您的身體可是有什么不妥?”一名眼尖的工作人員隱隱發現陳坤的行為有些不對勁,趕緊走上前來問道。
“沒事沒事,是我不勝酒力,身體有些感到不適。”陳坤擺了擺手,示意工作人員不用管自己,徑直走出了歌劇院,他的后腳剛邁出去不久,整個歌劇院就亂成了一團。
“殺人啦!”
“趙老板被人殺死啦!”
一個娛樂場所里面死了一個非富即貴的人,尤其是麗人歌劇院這種高檔場所,這種打擊對于他們來說是致命的,趙有福的尸體被發現的一瞬間,麗人的老板就已經將所有的出口封鎖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跟陳坤沒有關系了,那道尖叫聲倏一響起,他就閃身進入了另一個巷子,沿著早就規劃好的撤退路線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回想著剛才那行云流水的殺人手段,陳坤的身軀再一次顫抖了起來,這一次他清楚是因為興奮的緣故,如果不考慮自己后面那不堪的表現,那他真的就是一個冷酷無情還帥氣無比的殺手了,這種興奮的狀態直到他抵達了目的地才稍微好上了一些。
張記布坊聞名全商海,凡是有點聲譽的服裝店都是使用他們家的布匹,說來也很奇怪,在張記布坊沒有出現前,布坊這個行業還真有點百花齊放的意思,到處都是。
開布坊在這個時代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再差的布坊也能維持生計,可此前聲名不顯的張記布坊出現在商海后,這個行業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到幾年的光景就攬下了整個服裝行業百分之八十的生意,很多小布坊都因此沒了生意,紛紛倒閉。
很多人都不知道張記布坊的來頭,也不知道為什么發展得這么快,有什么秘訣,陳坤便是那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幾個人之一。
張記布坊的老板名叫張元龍,還沒有迎來大和平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