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地方看去。
待他看清楚視線中的事物,他的反應比二副還要有過之而不及,目瞪口呆地看著沙灘上的那個人影,能讓他這么驚訝的除了恩公還能有誰?
船長咽了口口水,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花才掐了一把二副,喃喃地問道“我沒有看錯吧?那是恩公?”
“嘶,痛痛痛,船長你快撒手,你掐的是我!”二副痛呼一聲,連忙伸出手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船長的反應比他快多了,閃電般地縮回自己的右手并將二副的手打掉,站起身來,將兩只手捧成喇叭狀大喊道“恩公!是你嗎?我們在這里~”
程善笙抬起頭朝聲音的源頭看去,船頭上站著好幾個人正在朝他揮手。
淦!我這是被驅逐出魔魘三角淵了嗎?這是在暗示我該回去了嗎?沒事兒瞎晃悠干什么,安安靜靜地在真魘塔底下等著不就什么都好了嗎?
視覺跟聽覺一恢復就看到了船長他們,他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可事已至此,他現在已經是越過四境的大修,不小心把自己給作出來了就沒有回去的可能了。
看來只有回去,等岐尙宗派出去收集材料的人回來,看看到時候是用貢獻點換還是利用特權中飽私囊一點別看他這一會兒想了這么多,可實際上還不足一個照面的功夫。
程善笙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也跟著揮了揮手,垂頭喪氣地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船長他們對這個地方很恐懼,他剛一登上船,船只就開始運行了,等到船只穩定行駛之后,一群人就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跟他打聽,這十天有沒有遇到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
唉!程善笙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己苦只有自己知道,這段時間他的小命都快丟了好幾十條了,還好玩?把你們也丟進去試試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心里話,不可能真的說出來,好奇心人皆有之,他還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兒被這無心之說給得罪了,在心里面略微整理了一下,揀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比較讓人接受的東西說了起來。
比如,他一開始見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動物,還有那頭鎮島的怪物之王,只是船員們對這些怪物什么的好像并不太感興趣,態度就很敷衍,驚呼幾聲就沒了,神色期待地問他還有沒有別的。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兩場歷練固然讓他改變了不少,但是愛臭屁耍酷的性格卻是一直都未曾改變,他稍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
魔魘三角淵存在了這么久,外界傳得最多的就是那些怪物,經過有心人的專門設計,夸大處理,他描述的這些比起市面上流傳的那些版本不知道差了多少倍,甚至還不如那些怪物電影來得精彩。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程善笙的眼珠咕嚕一轉,一個神秘的故事模型就出來了,畢竟他是銷售嘛,講故事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以那頭怪物的巢穴以及中心島的真魘塔為核心塑造了兩個文明,引用某個文明古國的歷史,給船員們講了一個輝宏、神秘、悲情的故事,果然滿足了他們的好奇之心。
謠言不可盡信就是這么來的,他編造的這個故事再被這些船員拿出去吹噓給別人聽,一傳十,十傳百,到了那個時候又會發展成什么版本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這一次他們的返航異常順利,都已經安全抵達了黑澤木船舫,船長的神情還殘留著幾分振奮,從下船到現在他嘴里的感恩就沒有停止過,感謝上帝,感謝真主,感謝恩公遇到了老板娘他還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說程善笙上帝派來的使者云云。
更離奇的是老板娘居然還信了,連船費都退給了他,感謝他救了她的船員,救了她的船,并許諾幫他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程善笙向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