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對這股煞氣的感受并不直觀。
她只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一降,身軀一哆嗦,雙手抱著胳膊捋了捋,有些詫異地看向墻壁上的溫控表,數字屏中顯示的數字是二十四度,這種溫度不應該感到冷才對啊!
真是見了鬼了!許墨佳暗道一聲奇怪,正準備跟程善笙解釋一下他跟那個富二代之間的關系,那名富二代的小弟已經走到他們的桌子旁,神色不善地盯著程善笙,怪聲怪氣地大聲說道:“這位兄弟看上去面生得很,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兒吧?不知道你跟許老板是什么關系呢?”
程善笙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地拿過酒杯品了一口,神情隨意地說道:“我跟許老板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好些年不見,我兩敘敘舊不知道是哪兒影響到你了,你時不時就過來叨擾一下,不覺得有些沒禮貌嗎?”
男子面色一怔,他來這兒是想探探這個人的口風,看看他是普通客人還是跟許老板之間有什么關系,讓許老板陪了好幾個小時不說,還一直都是有說有笑的,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許老板是出了名的不喜歡應酬,他的老板都快把這兒當家了,消費了那么多錢,也沒能有這種待遇。
所以他老板有些懷疑程善笙跟許老板之間的關系,可是他老板來這兒這么久又沒有見過程善笙的面孔,便讓他來試試程善笙的斤兩,第一次來就點這么貴的酒,出手比他還闊綽,也不排除是某個陌生有錢人的可能。
如果是這樣他老板就有理由讓許老板過去陪酒了,做生意的既然開了這個先河,就沒理由拒絕他老板了,厚此薄彼可不是一個酒吧老板能擁有的個性。
從他老板來了這兒,他就過來請了許老板兩次,都被拒絕了,面前的這個男子沒有吭過聲,他老板也沒怎么在意,直到時間過去了很久,許老板還在這個男子這兒待著沒走,他老板才注意到了這個男子。
沒想到這個男子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這么犀利,竟把他說得啞口無言,知道自己在言語上討不到便宜,他便撂了一句狠話灰溜溜地離去。
程善笙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咀嚼著男子留下的那句狠話,在腦海里面搜索了一下并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便問道:“杜云毅是誰?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是很有錢還是很有權?”
在程善笙認真的目光注視下,許墨佳在心里面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她不想把程善笙也牽扯進來,可她十分了解他,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是絕無可能糊弄過去的,可她跟杜云毅之間的糾葛一時間她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無奈之下只得從兩人相識開始訴說,她的思緒也因此飄回了一年前。
杜云毅不是商海本地人,是溪寧首富杜鄭春的兒子,他們家的產業在溪寧的市場已經趨于飽和,于是便把戰略目標放到了別的城市,在兩年前進軍商海市,目前為止發展得還不錯。
大概是去年的五月,杜云毅的朋友領著他來撒野吧喝了一次酒,自此以后杜云毅每天都來,從未間隙過。
有了程善笙推薦的幾個好幫手,愁云慘淡的撒野吧立馬煥發出了生機,直接讓她酒吧的生意步入了正軌,許是她的酒吧跟別人的不太相同,像杜云毅這樣只來過一次就天天來的人并不少。
她最初還以為杜云毅只是喜歡她這里的氛圍,喜歡她這里的酒,也沒怎么留意,后來她在整理當月的賬本時,才發現他是個有錢人,每一天的消費都是好幾萬,算是一個穩定的大客戶。
這樣的大客戶她當然要抓緊,做好維護就能給源源不斷的給她帶來收益,于是就給他送了一些特權,比如會員卡這類的東西,久而久之,兩人的關系也愈發熟稔。
然后就在去年的七夕節,杜云毅給了她一個驚嚇,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代價,又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包了撒野吧的場,那天來酒吧的人全是他的朋友以及安排的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