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魔也就沒招了。
就比如這一刻你非常想殺他,但你就是強忍著不殺他,你這一刻本來非常開心,但你就是要強迫自己不開心,從小事做起,長此以往,就能不被心魔左右。
不過這樣也有弊端,有對抗就又成敗?,若是經常被惡念占據上風,最后的結果跟自我毀滅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關于如何對付心魔許墨佳講得很透徹,程善笙聽得也很認真,尤其是當他得知可以用對抗的方式消滅心魔的時候,他心里更是激動得難以自抑。
自己領悟的是平衡法則,善惡對抗不也正是一種平衡嗎?如此一來不僅能夠解決心魔作祟帶來的麻煩,還能加深對平衡法則的領悟,可謂是一舉兩得,這應該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就在他沾沾自喜之際,許墨佳突然說道“注意看,應該有人快要通過考驗了!”
程善笙朝太陽看去,就發現那些佛門弟子被追殺者團團包圍,大多都是苦著臉如喪考妣,只有少數幾人的表情不同,悲天憫人的也就一兩個,只有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名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玄真師兄,我們到現在也沒能成功度化一個人,是不是代表我們的佛法修為不到家?”
“玄真師兄,我也快撐不下去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知你能不能請出真冥寶燭?讓我退出考驗。”
“我也覺得是我們的佛法修為不夠的原因。”
“是啊是啊!要不我們還是請出真冥寶燭吧,完全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啊。”
有人開了先河,消極的情緒猶如洪水沖破閘門一般,迅速彌漫到所有佛門弟子的周圍,想要放棄,贊同請出真冥寶燭的基本都是那些目前還沒有受傷的,反對的倒是那些傷痕累累弟子。
“這還只是一個考驗而已,你們都沒有勇氣去面對,若是離開了夢境潮汐有人想要殺你,你度化不了,那個時候會有真冥寶燭讓你逃避嗎?”
“渡人就是渡己,更何況我等的肉身不過只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欲成佛,先攢公德,塑金身,有金身加持,方能萬邪不侵,有度化眾生之力方能成佛,你連渡人之心都沒有,這具臭皮囊也無法舍棄,談何成佛?”
外有強敵環伺,火燒眉睫的情況,這些佛門弟子也不能免俗,跟普通人一樣陷入了內訌,相互指責了起來,一方主張繼續,一方主張撤退,還有一方保持中立。
三方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那些追殺者就跟群演一樣,賣力的表演卻沒有一個建功,現場還是沒有出現死亡事件,這時那名從頭至尾都表現的很平靜最不起眼的佛門弟子,也就是眾人口中的玄真師兄再一次開口了。
他先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等到爭吵的師弟們都安靜下來,他才古井無波地說道“你們都是獵夢人,但你們也不能忘了自己是佛門弟子身份,佛門弟子最基礎的修行你們應當時刻銘記于心,我不想再幫你們溫習一遍,此次考驗沒有正常通過的,回到大葉寺后,統統去戒律院修習五年。”
說完這些,他又望向那些追殺者,眼睛半閉,臉上無悲無喜,道“一切因果,無明而起,此境因我而生,也自當因我而滅,我以我身承諸般業果,了結此境,諸位施主可以動手了。”
他的話剛一落下,針對他的那一批追殺者就有一人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膛,對于這詭異的一擊,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緩緩地合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緊接著更加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追殺玄真的人無視了空間和其他人的阻隔,各種招數落在他的身上,轉眼之間就已經是千瘡百孔,鮮血流滿一地,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但卻沒有波及到其他任何一名佛家弟子。
先前還在爭執的佛門弟子看到這一幕直接干瞪著眼呆在原地,怎么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真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