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主人,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你在我身體里蟄伏了整整二十五年,難道成天想的就只是雀占鳩巢這點破事嗎?如今夢境潮汐只是給了你一點沒有實質意義的希望而已,你就狂妄到覺得你能夠戰勝我了?居然在考驗中給我找不痛快!
我險些不敢想象你跟我是源自一體,你這腦子還不及我萬分之一,怎么跟我搶奪控制權?好好地躲起來,暗中影響我的思維方式不好嗎?非要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送死?”癲狂中的李穆突然停了下來,一道冷淡又充滿了鄙夷的聲音從他的口傳出。
說完這句話,房間里面短暫地沉默了一下,一道歇斯底里,低沉的聲音又從他的口中傳出,“沒有實質意義?我看你是還沒有睡醒,我與你的考驗融為一體,他是根據我而來,他可以是我,我卻可以不是他,我已立于不敗之地,無論你能不能通過考驗都對我沒有影響,你要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可就要將身體的控制權拱手相讓了!”
“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自信,我還沒有踏上修行之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我從來就沒有懼怕過你,我甚至還想早點弄死你,這個考驗只是提前幫我完成了心愿,加上你也對我構不成威脅。”
“虛張作勢,我怎么突然覺得你很可憐呢?居然要靠這種方式來進行自我催眠,你不怕我,我會這么強大?”
許墨佳給程善笙留出了足夠的時間,當他面露恍然之色時,她才開口說道“現在看清楚了吧?他的考驗并沒有脫離現代這一面的規則,你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其實只是幻象,是他看到的幻覺,夢境潮汐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表現形式。”
“看明白了,你還是把他的場景更換成幻象吧,這樣看著他就跟個精神病似的,哈哈哈,我簡直快要笑死了,我現在要是有個手機或者攝像機就好了,把這個畫面全程錄下來,等他臭美的時候就放給他看一看,他豈不是要被我氣死?哈哈哈”
李穆現在的這幅糗樣兒,總算是讓他出了一口被許墨佳調笑的惡氣,由于太過忘乎所以,他一時沒能崩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肚子都隱隱作痛才強行止住了大笑。
眼淚汪汪地看著李穆又在原地抽起了瘋,固然是很解氣不假,但是時間看得久了也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他甚至聯想到了自己的在跟大腦對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樣子,所以他才讓許墨佳換一下模式。
“我要是沒看到你從頭至尾的表現,單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幾乎都要以為你是在同情這個李穆了,怎么?你跟他之間的關系不太好?”
許墨佳打趣的同時也沒忘了正事兒,手臂一揮,程善笙就看到兩個李穆已經打了起來,眼看兩人使用的招式都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戰斗機巧,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種戰斗方式簡直是每一個男孩子都幻想過的場景,就是神仙打架也不過如此,一招一式之間都能看到有氣勁或者拳芒一樣的東西出現,不過轉念一想到這是李穆的幻覺他也不覺得有多稀奇了,這才回了一句“好也不好”。
兩個李穆全力一擊,兩拳相交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一圈氣浪以拳頭接觸的地方為中心擴散了出去,勢均力敵的兩人在這一次交鋒當中誰也沒占到便宜,各自被彈到墻角劇烈地喘著粗氣,看樣子這一擊的消耗對兩人來說都不算輕。
兩人爭分奪秒的平復氣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不一會兒,神情比較正常的李穆便閑庭散步般地朝著神色猙獰的李穆走了過去。
神色猙獰的李穆神色猛然一變,隨著另一個李穆的動作,這間房子的空間仿佛被一分為二,另一個李穆攜帶著空間之力瘋狂地朝他擠壓,他身處其中感受尤為明顯,生出一種快要窒息般的感覺。
他駭然地發現,這個讓他憎恨了二十五年的自己似乎有些變得陌生了,這一招他此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倆本是同源,在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