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賀崎說話,后來局勢的變化之快簡直可以用眼花繚亂來形容,她程一言不發。
緊張的氛圍下,她也有些憋得慌,只是前面的問題她插不上嘴,好不容易聽到田中埋怨了賀崎一句,她趕緊抓住機會“替”賀崎辯解。
“面對生死的抉擇,絕大多數人都會性格大變,做出一些與平時截然相反的事情,更何況伊藤的計劃實施起來,產生的效果是良性的,小野綠會擅自行動很正常!”
田中挑了挑眉,大有深意地看了賀崎和惠子一眼,她不說話他都快忘了賀崎還帶著一個妹子,這兩人才是他們這個逃跑隊伍中最輕松的。
死,在一起;不死,也在一起,怪不得惠子一直都能保持平常心。
“你們不了解小野綠這個人,他其實很有野心,只是因為有比他更強的人存在,他不敢輕易冒險,我跟你都脫離了大隊伍,這對他來說是天賜良機,如果對付程先生他立了大功,他就敢...”
“你們幾個在那里偷偷摸摸地說什么?是在商量怎么對付我嗎?”賀崎的聲音比較小,也不知道說沒說完,反正是被程善笙大出好多分貝的聲音打斷或者淹沒了。
清冷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程善笙的心情很憤怒,田中狠狠地剜了賀崎一眼,將上嘴唇和下嘴唇都縮回了牙齒后面。
那意思是:這事兒是你賀崎惹起來的,得由你去擺平,你不主動說話,程先生怎么聽得見?你不解散隊伍,伊藤怎么會接納小野綠跟程先生比斗?
賀崎讀懂了田中的意思,嘴巴一撇,對著包圍圈的方向,用一口蹩腳的炎國語大聲說道:“程先生誤會了,我在跟田中聊小野綠,他是一個很...壞...的人,他偷襲你,很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想法。”
“我憑什么相信你們?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另一個陰謀?你們不是告訴我伊藤是個莽夫嗎?莽夫能設計出這么縝密的計謀?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跟田中設計好的?伊藤只是個執行者?”
小野綠的偷襲,已經讓程善笙徹底死心,不愿再相信任何一個瀛國人,即便伊藤當機立斷殺了小野綠讓他很是震驚了一會兒,但那又怎樣呢?不能代表什么。
他們一開始不是還拿受傷的菊丸作誘餌嗎?現在做出這種低姿態難保不是一招舍卒保帥的棋,殺掉沒用的同伴來換取自己的信任,鬼知道還有什么陰損招數在等著自己!
唉!
田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向前跨了幾步,走到賀崎前面并示意他退下,自己則是做了個深呼吸,面色沉重地說道:“我知道程先生現在很難相信我們,但我跟賀崎絕對沒有半點兒想要加害你的意思!”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程善笙的一聲冷哼終于讓他下定了決心,坦白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一席話下來,程善笙終于知道田中這些人為什么連手機這種基礎通訊設備都沒有了,他之前還感到有些奇怪。
一個人沒有也就算了,怎么部的人都沒有?就算意識渾噩丟了,但是田中這么精明的人,提前跟朋友聯系好,讓他在指定地點接應這種最基礎的動作都沒有做,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再不濟,他們知道自己的意識會陷入渾噩,怎么也得弄出來一個備選方案吧!
像意識渾噩之前將手機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保管這樣的備選方案很容易就能產生效用,諸如之類的疑點還有很多,程善笙也沒有細想。
原來田中他們都是從實驗室逃出來的,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壓制他們副作用的特效藥也用完了,所以會在這個沒人的地方被困了好幾天。
田中一開始不說是因為他們現在都是沒有身份的人,也就是說程善笙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也不會有任何麻煩,田中也擔心自己遇到了心腸歹毒的獵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