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把這件事抖出來,炎國政府、六大宗門、泯夢人都不會放過他,她敢保證程善笙活不過一個月。
除非他能隨心所欲地使用照顯過去的能力,獲取一個寬大處理,將功贖罪的機會,但是那樣一來,他就變成了生產(chǎn)隊的驢,永遠的失去自由。
更別提他還在那一戰(zhàn)中大放異彩,蚍游信者一報導(dǎo),整個修行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六大宗門的大恩人。
待到筑夢基金會的人知道他跟空聞有關(guān)系,跟六大宗門也有關(guān)系,說不定他還會逼迫他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或者被當做臥底被處理掉。
程善笙的境地比她跟裴晟的要糟糕多了,說他是在懸崖邊上跳舞也不為過,稍有不慎就會摔下懸崖,尸骨無存。
“虧我對你這么好,為了讓你過得清靜一點,我都豁出老命了,一個無名小卒敢去得罪劍宗傳人,這是何等的感人肺腑?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在這兒說風(fēng)涼話擠兌我!”
一說到泯夢人,程善笙的一張臉立馬垮了下來,意外獲取了一個班底模型的喜悅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這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大危機,僅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之相抗,比剛加入筑夢基金會的時候危險了不知幾千萬倍。
泯夢人對他而言,就是一把懸在脖子上的鍘刀,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這還不是你自己造的?你要是聽我的話加入南巫教,或者其它幾個宗門,哪里有這么多麻煩事?”沈芊瑩可不吃他這一套,一幅活該如此的表情。
程善笙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臉失望地反駁道“你也不能確保我加入你們六大宗門之后,就真的萬無一失了吧?你們現(xiàn)如今不也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嗎?
說到這兒,我還真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泯夢人這么猖狂,歸根結(jié)底不還是你們六大宗門造成的結(jié)果?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六大宗門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教出了泯夢人這樣一群白眼狼?還容忍他們在眼皮子底下壯大到跟你們分庭抗禮的地步?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安逸舒服的日子過久了,導(dǎo)致你們的思維都跟著退化了,但凡你們引起一丁點兒重視,也不會有泯夢人這個組織出現(xiàn)!”
程善笙越說越帶勁,仿佛一個被六大宗門欺壓已久的人在控訴,他神情激動,嘴巴一張一合之間,唾沫四處飛濺。
沈芊瑩好幾次想回答他的問題,可惜都插不上嘴,無奈的她只好打開了車門,朝自己的店門走去。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被我說中了痛處,接受不了準備逃避?”
程善笙一看沈芊瑩下車,連忙也打開了車門追了上去,他吐槽得正在興頭上呢!沒有對象可怎么行?
“逃避?我為什么要逃避?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生下來的時候,泯夢人的阻止已經(jīng)很強了好嗎?你跟我巴拉巴拉這么一大堆有什么用?幼稚!”
沈芊瑩頭都懶得回一下,徑直走到店門前打開了店門,然后又掏出車鑰匙,選擇了自動泊車功能,整個過程她的視線都沒在程善笙身上做停留。
幼稚?她居然說我幼稚!程善笙被她可以忽略的行為弄得有點上頭,不忿地說道
“你搞清楚!我是為了救你們才跟泯夢人結(jié)仇的好不好?我說這么多是希望你們付起該付的責(zé)任,還有,你現(xiàn)在是我的貼身保鏢,請你保護好我這個救命恩人!”
沈芊瑩前進的動作一頓,隨即猛地轉(zhuǎn)過身,臉上布滿了憤怒和鄙夷之色。
“少在那里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說著不嫌丟人,我聽著都替你害臊,為了救我們?這話你怎么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你自己是個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嗎?”
程善笙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不由的跟著停下了腳步。
他指著自己鼻子,神情有些錯愕,“我的確是救了你們啊,為什么不能說?我德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