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塵被冉北夜這一威脅,臉上兀自還保持著驚魂未定的神情,沒有緩過來。
智梟此番示好也沒讓他好轉半分,吞吞吐吐地回答道:“什么維...維和隊,我...沒有聽說過啊,你們這是要給我...強加罪名,想讓我去當替罪羊嗎?”
“柳先生再這樣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古禾此刻就在我們手上,他什么都跟我們交代了,我已差人將他帶過來,待會兒你們相見,你編織的這些謊言不就一下子給拆穿了嗎?早晚都要說的,何必呢?”
眼見柳自塵還是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智梟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了。
“你們真的是認錯人了,你們說的那個古禾我也不認識?。∧銈兡懿荒軗Q個人去頂罪?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有錢,我把我全部的家底兒都給你們好不好?不要害我?!绷詨m急得哭腔都快出來了。
泯夢人想用古禾來壓制柳自塵那絕對是行不通的,古禾有沒有見過柳自塵的真實面貌,他怎么會擔心等會相見呢?
況且柳自塵都做好了將嘴硬堅持到底的準備。
智梟盯著柳自塵看了許久,心里也明白這人是個不見棺材不流淚的主,便沒再多說,等到古禾押上來,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這兩人,不急這一時。
冉北夜剛被智梟說過,盡管看柳自塵裝啞巴有些不舒服,但智梟都不說話了,他終究還是耐著性子,沒有說什么。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另有兩個泯夢人架著宛如一條死狗的古禾走了過來。
待到距柳自塵不足五米的時候,智梟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扒開瓶塞放到了古禾的鼻子前。
一陣說不清是香還是臭的味道出現,昏迷不醒的古禾慢慢地睜開了的雙眼。
古禾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一望無際的黑暗,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沒有,此時重見光明,他立馬四下打量。
看到絕梟和智梟兩人后,他才后知后覺地醒悟過來,那個噩夢醒了,他現在是在現實生活當中,只是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當他的目光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以及柳自塵那張新面孔時,不知道是不是神智還不夠清醒,他完美地將其誤會成了這群人的頭兒,畢竟就他一個人特立獨行,無所謂地坐在地上。
同時,他心里還猛然升起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難道他們這是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問不出來柳先生的下落,就要打死自己?埋在這個荒郊野外的地方?
“你們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到底是想要對我做什么?你們知不知道在炎國,挾持政府官員那是天大的罪過,你們現在放我離開還來得及,不然等我的同事們找上來,那個時候你們后悔就晚了!”
古禾到底是市政廳的大長官,見過不少犯罪案例,親身經歷過的也不少,他可不愿意默默等死,在想辦法占據主動。
“倒也沒想對你做些什么,你可是商海市市政廳的大長官,就算我們知道你做了一些損害炎國利益的事情,也不會對你有什么處罰的,能給你定罪,執行刑罰的人是炎國政府,你不要這么心急嘛!”
智梟沖其微微一笑,露出了好幾顆門牙。
古禾看著不茍言笑的智梟笑得這么燦爛,沒來由地覺得那幾顆門牙好生刺眼,心中那股不好的念頭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既然你們知道沒有資格給我定罪,為何還敢膽大包天的把我抓起來?識相的你們現在就放我離去,此事加上你們毆打我的事情我都可以選擇既往不咎。”
本來古禾是不屑于講這些只會讓人覺得自己白癡的話,可是事到如今,眼看著就要遇險了,他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來拖延時間。
別的不敢說,戚言哲的能力他還是很放心的,只要時間夠充足,他相信戚言哲一定會找到這個地方將他給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