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立即停下原有的動作,做好防備的同時,伸手朝那兩顆小碎粒抓去。
但是這一次輪到他來不及了,主要玉粉組成的人形距離他太近, 兩顆小碎粒剎那之間就回到了玉人身上,然后就一掌精準無誤地打中了雷景輝的后背。
玉人的體積太小,差不多巴掌大小,他的手掌也就比綠豆大一點兒,看起來頗有些螳臂當車的感覺。
可下一瞬,雷景輝的身形就向前撲了出去好幾米,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倒下去的時候又糊到了臉上,他在地上掙扎了好久都沒能站起來,看著好不凄慘。
玉人緊隨其后,飛身掠至雷景輝耳邊,出言打擊道“你在對別人設伏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被別人埋伏?半只腳跨入奪夢境后期的老家伙,居然對一個剛到窺夢境的小家伙使用這種不要臉的手段,你說你埋不埋汰?”
呸!
雷景輝努力了好幾次也沒站起來,索性不起來了,他一口將嘴里的血和泥土的吐了出來,隨后就地一個翻滾,仰面朝天,方便自己觀察玉人。
“閣下這話我不敢茍同,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我這般對他那是對他的尊重,更何況,你現在的行為跟我有何區別?你這一擊的力量,明顯高出我一個大境界還多,不也是一直藏拙,等到我完全放松警惕后才出手的?”
雷景輝咧嘴笑了笑,“我倆大哥莫要笑二哥,麻子都一樣多,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么陰險的保命玉符,明明隨手都能擊殺我,卻用這種費時費力的方法來對付我,也不知道你是在圖什么?”
站是站不起來了,可他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輸人不輸陣,雷景輝可不愿當受氣包。
“瞧你這話說的,明明是你不仁在先,我不義在你之后,這頂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論呢?你也別這么大的怨氣,你殺了那么多人,樹敵頗多,如今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比較好的歸宿了,起碼不是死在同境的人手里對不?”
玉粉所化之人只是一個徒有人形輪廓的模型而已,五官什么的都沒有,跟雷景輝的交談也是通過運用精神能量粒子實現的。
所以雷景輝無法從外觀和聲音去分辨他是誰,完全是無跡可尋。
從小碎粒一出現異動,雷景輝就做好了生死之戰的準備,本來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屑于做這些口舌之爭的,因為他遇到過太多的弱者,知道在強者面前,弱者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不管說什么都是在自取其辱。
之所以會說這么多,一來他是想借此機會觀察玉人,能夠煉制出保命玉符的人至少得是獵夢境的人,不說屈指可數,但是也算不上多。
程善笙一共就跟佛門和筑夢基金會這兩個組織有關系,能夠為他煉制保命玉符的人并不多,而前者能夠煉制出來保命玉符的人他差不多都認識;
后者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組織,就算研制出了能夠強行將普通人變成獵夢人的藥劑,將炎國和賽肯瓦力國兩個大國都擺了一道,也無法跟那些有底蘊宗門相比,保命玉符不是什么人都能煉制的。
泯夢人本就是從六大宗門演化而來的,肩負著維護兩界和諧的任務,修行界能夠有資格被稱為宗門,且有一定底蘊的幾乎都在他們的備案當中,能夠煉制保命玉符的也在其列,筑夢基金會此前名聲不顯,斷然不可能有煉制保命玉符的實力。
排除這些,那么想要找到程善笙背后的人就很容易了,程善笙身上有保命玉符,他身上也有保命玉符,不會死在這里,若是能夠認出程善笙背后的高手,那可就真是一本萬利了。
可沒想到這個高手也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其程度絲毫不在他之下,甚至猶有過之,他轉過身,看到的竟是一個玉人模型,這可要拿什么去分辨?
再聽著玉人用他擠兌程善笙的話來擠兌自己,本來就有些苦澀的心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