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打不過一個玉人吧!
雷景輝呆呆地看著玉人走出來,跟受到驚嚇似的僵在了原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么我!不要那么驚訝,跟沒見過世面似的,我早就跟你說你們魁首不是我的對手,你還不相信,現在信了吧!”聞人道把頭微微一昂,神氣十足地說道。
鬼頭看著雷景輝一臉驚訝的樣子,知道他心里在震驚什么,可玉人說的也沒錯,他計算過,即便他是一具分身在這里,跟雷景輝的門主加在一起也不是玉人的對手。
此人的修為境界固然還沒有跳出獵夢境大圓滿這個桎梏,但是他已經將這個境界修到了一個造化自在的地步,可以說是獵夢境,也可以說他自身就是獵夢境,從他施放出冰龍能夠自給自足,自生也沒有能量損耗的那一刻,鬼頭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否則,堂堂泯夢人之尊,面對一個敵手,又何必處處忍讓?
自己苦只有自己知道,鬼頭心里暗暗一嘆,給雷景輝解釋道“雷景輝你聽好!程善笙不是六大宗門的人,而是這位修為通神高人的半個傳人,過往也沒有濫用過獵夢人的能力,我們以后不可再他的麻煩,你今天出去之后,務必要確保所有的泯夢人都知道這個消息!”
“是!”雷景輝不是笨蛋,魁首都說程善笙沒問題了,再猜不出此刻的局勢應該不利于他們,他也不配擁有今天的這一切了,干脆利落地接下了任務。
其實都不用想,傻子都知道,堂堂泯夢人唯一的至尊——魁首,那是敢于跟六大宗門掰一掰手腕的存在,能夠到達這種位置的人,哪個不是一身傲骨!怎么可能輕易服軟,改變原定的主張?
所以,眼前的這個玉人到底是誰?居然真的能讓魁首大人妥協到這個地步!
這低頭跟打不打得贏可不一樣,低頭等于放下尊嚴,窮人的尊嚴一錢不值,可達到魁首這等高度的人物,他們的尊嚴則高于生命,他們的尊嚴已然不再屬于個人,就算他們自己累了,偶爾不想維護了,也不行!
魁首的尊嚴代表著泯夢人的魂,他若是低頭了,泯夢人的氣勢也就降了,因此,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所有泯夢人,他都不能允許別人踐踏自己的尊嚴。
鬼頭見到雷景輝退到一旁,垂首等候,才轉向聞人道說道“我已按照約定把程善笙的規則之體重新凝聚了出來,閣下是不是也該完成約定的剩下部分了?”
看著生怕自己會反悔,有些緊張兮兮的鬼頭,聞人道眼珠往上一斜,沒好氣地說道“該著急的時候不見你著急!不該著急的時候倒是瞎著急,老夫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就絕不會食言,你就放寬心好嗎?不要玩命催我!”
鬼頭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聞人道,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漂亮話誰不會說?要么現在就執行約定,不然他是不可能放寬心的。
聞人道在六大宗門都臥底了一個遍,這哪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又豈會看不出鬼頭的心思?當下也不再多言,兩只玉手合于胸前,掐了一個繁瑣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咒語念完,一道微弱的光芒在他眉心處一閃,然后脫落出來,慢慢凝為一個蘋果大小的光球,有如實質,光球的中心有一個小人在沉睡,一看就是程善笙的真靈。
鬼頭在一旁看得極其認真,實際上到現在為止,他的內心深處,依舊沒有徹底放下對玉人身份的懷疑,這并非是他的一廂情愿,也不是玄之又玄的直覺,而是他根據一些實情推論出來的。
當年,當他終于可以橫行無忌地行走在修行界時,湊巧得知那個天才的事跡后,世上早就沒了那個天才的消息,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
但是在這漫長的歲月里,也不知道是那個天才藏得太好,還是真的已然寂滅,他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尋到,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