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深處,與沈芊瑩敵對的那幫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只當沈芊瑩的毒藥快耗完了,沒想到她還有增援。
這樣一來她就不是虛張聲勢,他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xù)在這兒耗下去,替別人去消耗她的實力。
幾個看起來像是領(lǐng)頭人的湊到一起,低聲商量起來。
程善笙屏氣凝神,想要聽聽他們都在說些啥,可仍憑他如何努力,也是什么都聽不到。
沈芊瑩看著程善笙一臉郁悶的樣子,輕聲對他說道:“不要在那兒白費力氣了,這些人看到是我在保護你,還敢出手跟我作對,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啥也不會的小白嗎?”
“我從昨天打到今天,從岸京市轉(zhuǎn)戰(zhàn)到商海市,這當中有些人是一直在的,手上沒有點兒壓箱底的手段,他們拿什么跟我對抗?”
一番話說完,程善笙在一眾人的偷笑中明白了自己又忽略了隔音陣這種東西,主要是在那個夢境中,他的偷聽得過于順利,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唉!
程善笙伸手撓了撓后腦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個無門無派的小人物,也沒做多久獵夢人,不知道這些常識不是很正常的嗎?”
臉皮厚在很多時候是一件好事兒,就好比此刻,程善笙的臉皮要是薄一點兒,可能就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了,哪兒還可能面色坦然的跟沈芊瑩貧嘴,了解戰(zhàn)局?
“我真是小覷了你的臉厚程度,不把無知當回事兒,眼下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即便我說我有增援,他們也不愿意退去,這就是我不愿叫你來的原因,要不你還是趁亂逃吧!”
沈芊瑩的神情很認真,她是真的不想程善笙留在這里。
即將到來的那場惡戰(zhàn),就算是她也沒有信心能夠護程善笙的周全,她只能保證這些人不敢殺她們,但她們身上的寶物未必能保得住。
自古以來從不缺乏鋌而走險,把心思打在六宗子弟身上的散人,當中有一部分特別聰明,他們不殺人越貨,只用陰謀!
最常用的手法就是一個當壞人,一個當好人,一個人將其收刮干凈了,換另一個人將其送回所在的宗門,拿雙倍的東西。
還有的是先混熟了,趁其沒有戒備時發(fā)動偷襲。
其實這些都還好,外出時多注意一點就能有效避免,怕的就是那些背后站著泯夢人和其他宗門的黑手,是怎么都無法避免的。
好在這個時代六大宗門的內(nèi)斗幾乎都徹底平息了,只有泯夢人一家在搞事情,沈芊瑩最擔心的便是這群人中有泯夢人扶持的勢力。
好不容易找到了九天轉(zhuǎn)相神蓮葉,她可不想在這兒給弄丟了。
這得是有多嫌棄自己啊!程善笙的眼皮抽了抽,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來都來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要怎么開溜?萬一出去碰到埋伏怎么辦?”
程善笙不傻,一眼就看出沈芊瑩眼里的顧慮,說心里后悔肯定也是有的,可他擔心的也是個事實,現(xiàn)在開溜更加不現(xiàn)實。
“所以誰讓你來了?”沈芊瑩叉著腰,神情很不愉悅。
程善笙張了張嘴,正要把他跟那個女助理說的話說出來,不曾想被那個假扮他的人給捷足先登了。
“少宗主,他該不會是程...本人吧!”
此言一出,那些南巫教的弟子都朝著程善笙看去,隨后又把目光聚焦到沈芊瑩身上。
沈芊瑩下意識地看了外面一眼,對著假程善笙訓斥道:“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正主來了是吧!”
假程善笙的往后縮了一下,很是懼怕沈芊瑩的樣子,不過他立馬就把嗎,矛頭調(diào)轉(zhuǎn)到了程善笙身上,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少宗主沒叫你來,你回到家里好好待著不行嗎?非要跑到這兒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