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真界,荒地深處只剩下了以沈芊瑩為首的南巫教弟子和程善笙。
前來抓捕程善笙的那批人已經形同雕塑多時,如此詭異的一幕,當即就有人表示要去探探究竟,但是被沈芊瑩攔了下來。
她覺得這一現象很熟悉,明明就要脫口而出,可是卻始終有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當著她。
如果程善笙是泯夢人,或者這個地方有泯夢人,沈芊瑩估計就猜出來是怎么回事了,只可惜沒有如果。
盡管她猜到這一切很有可能跟程善笙有點兒關系,但要說他是始作俑者的,她就不太敢相信,因為那實在是太荒謬了,她壓根兒不會往那方面聯想。
堂堂南巫教的少宗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一天,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就是換做其他幾人在這兒也不一定能猜到。
最起碼,她通過向顯達那群人的行動猜到不要移動位置,就不會變成木頭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捕捉到這一點,心思之敏銳就不是抽絲剝繭這種程度能形容的了。
一行人等了好久,向顯達那些人都沒有新的動靜,而那些失去戰斗力的人則接連遭受莫名的攻擊,開始在眾人眼前發瘋。
假程善笙看著那些原本失去戰斗力的人變成這副喪病狂的模樣,心中有些發悚,這簡直比他們掌控的劇毒還要可怕幾分?。?
“少宗主,趁他們現在沒反應,后援部隊也還沒有趕過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假程善笙盡量讓的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平靜,別被誤會成臨陣脫逃。
實際上他這樣的想法沒什么問題,他們今天的主要任務是不讓程善笙落在向顯達他們的手上,少宗主能如愿以償地拿到寶物,沒有必要去跟向顯達等人節外生枝。
他倒不是擔心他們不是對手,主要是程善笙這個正主好死不死地跑過來了,他擔心程善笙會落到向顯達等人手上。
沈芊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將頭垂了下去,沈芊瑩又把目光移向其他人,其他人也紛紛垂下了頭顱,像是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她。
很顯然,他們都贊同假程善笙的提議,但沒有足夠的勇氣堅持。
最正確的做法都不敢堅持,可見沈芊瑩到底有多可怕。
沈芊瑩面無表情,目光也不知道到底落在誰身上的,過了好一會兒她的開口:“我何嘗不知道此時改撤退!換句話說你們覺得我像那種只知道戰斗的莽夫嗎?”
現場一片沉寂,誰敢回答這個問題?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看著眼前這些默不作聲的悶葫蘆,沈芊瑩的目光下意識就落到了程善笙身上,腦海中回憶起了他表面上慫得要死,嘴巴卻是一點都不自覺的樣子。
怪不得自己會對他另眼相看,不僅天賦好,能幫自己大忙,還比這些無趣的家伙有趣多了!
這會兒要是在問程善笙,程善笙肯定有一大堆軟的和硬的話來勸說自己。
唉!幽幽地嘆了口氣,沈芊瑩無奈地解釋道:“我們走不了了,知道向顯達他們為什么會變成木頭人嗎?”
眾人茫然搖頭,對這個問題他們也是疑惑得很,終于敢抬起頭等著沈芊瑩進一步解釋。
“這里不是有什么結界,就是有什么陣法在我們不知情的狀況下被布置好,一旦我們有大幅度移動動作,就會陷入進去,向顯達他們都是動了之后的才變成木頭人的?!?
在場的人都不是蠢笨之輩,一番解釋,眾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于是愈發地羞愧了。沈芊瑩對此除了無語也沒什么別的表情了,她轉過頭,吩咐道:“你們稍微注意點兒,我進入覺夢狀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俱變,這比找他們麻煩還要恐怖。
“不可!我們尚未搞清楚那結界或者陣法有什么功效,少宗主萬萬不可冒險,還是由屬下去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