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而已,程善笙腦的腦海里就想到了諸多問題。
在柳自塵琢磨不透的目光,程善笙假裝思考了一番,說道“六大宗門我是沒什么概念,但是你說還有炎國政府,這我心里就有些沒底了,我們逐夢基金會不會在干什么違法的勾當(dāng)吧?”
“如果我說是呢?”也不知道柳自塵是別有用心嚇唬他,還是單純地開個玩笑。
干嘛非要顯擺多嘴問那么一局?老老實實的跟他去另一個地方不就好了嗎?現(xiàn)在要怎么收場?程善笙此刻心里后悔的要死,一張臉都快漲成豬肝色,他知道若是這個問題自己回答得不好,迎接自己的絕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
考慮了許久,程善笙才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柳大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不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估摸著也不不怕吧!。”
“你有那么神奇的本領(lǐng),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已經(jīng)死了兩次了,現(xiàn)在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跟著你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好,不愧是你我看中的人!”柳自塵撫掌大笑一聲,道“所謂富貴險中求,一個男人若是想要有所成就,中規(guī)中矩是成不了氣候的,必須得有冒險精神!走吧先去總部,將來你一定會慶幸自己今天的決定!”
本來還有些心神不寧的程善笙,因他這番話,似乎豁達了不少。
是啊,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不爭不搶不冒險,又怎么可能會大富大貴呢?想到此處,程善笙的眼中泛起了堅定的神采,整個人忽然散發(fā)出了一股鋒銳的氣息。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不知道受哪一句話或者哪一件事的觸動,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這之前,即便程善笙成為了獵夢人,可他這十幾年并不順利的奮斗生涯,早就磨平了他的棱角,性格已經(jīng)有些逆來順受了。
不過好在他還沒過三十,心里還有一點火星尚存,最近這段時間的遭遇又讓他十分壓抑,雖然他在腦海里面想了很多解決方案,但卻不知道具體該如何實施,又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行動,等于還是被時勢逼著往前走。
直到這一刻,柳自塵將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了,他才徹底認清了形勢,有些事情該面對的必須得面對,逃是逃不掉的!如今自己已經(jīng)選擇了加入筑夢基金會,就已經(jīng)徹底跟他們綁在一起了,不管自己是因為什么原因,其他組織都只會將自己視作敵人。
況且筑夢基金會的老大那么有錢!而且還是干的還是禁忌之事,都沒有被泯夢人給瞧上,想來一定是有什么辦法規(guī)避了,那自己不就徹底沒有顧慮了嗎?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身后的變化,還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柳自塵回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程善笙,好像是多了那么一絲鋒芒畢露的感覺。
程善笙也注意到了柳自塵的目光,坦然的迎了上去,道“你們會長蠻有藝術(shù)氣息的嘛!你給我介紹介紹下這些畫唄,也讓我陶冶陶冶情操。”
雖然不知道程善笙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但柳自塵看到現(xiàn)在的程善笙反而更加順眼了,便也不再多想,主動放緩了腳步,開始介紹了起來。
剛剛兩人走的那一段,兩邊墻上的掛的都是世界名畫的贗品,值不了幾個錢。
隨著繼續(xù)往里面深入,出現(xiàn)的畫就基本是真跡了,有的挺值錢的,有的也不太好去斷定他的價值,反正目前是沒有什么人懂得欣賞。
因為畫畫這個東西是從兩個方面去考量的,一個是畫功,另一個是表達。
前者只要擁有神乎其技,爐火純青的手法,畫出來的畫就能快速的被人恒定價值;而后者的畫就很難被評估價值了,有人欣賞他就值錢,沒人欣賞他就不值錢。
再往后去,墻上的畫就更加貼近于后者了,就是程善笙這種外行也能看出區(qū)別,相比于前面的畫,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