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邦交使來問小姐可是回曹府,小的來問小姐,聽小姐嗯一聲,就回來曹府啦。”
看著車夫正經模樣五官緊皺一處,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晃了晃腦袋多說無益,提了裙擺又鉆回了馬車,讓車夫快趕去鋪子,那幫隨從護衛卸貨清點她不在旁看著怎能放心,要是少了錯了的不都是她的責任,豪邁坐在馬車中于心中感慨情愛是真的耽誤事兒,對于一心搞事業還是抽出心力搞愛情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在外也有幾個月了,匯城倒是一點兒未變,帶著各色文書同侍衛領隊等在宮道上健步走著,整理儀態進了議事殿,沒想到卻是太子坐在殿內。
“臣等見過太子,臣等從腐氾趕回,進宮向皇上復命。”
拱手向太子行禮,垂目看著腳邊石磚,心中思索未曾收到皇上病重太子監國的消息,這太子怎還在議事殿批上折子了。
太子見眼前幾人將手中折子放下,捏了捏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但依舊保持著太子該有的氣度。
“聽侍衛傳回消息了,一去數月,更是碰上了不少事情,幾位此行辛苦了,先將文書等等呈上吧,父皇身子不適在側殿歇著,等下便來。”
聽了太子此話稍放心,將文書等等盡數呈上,還以為不在齡鳶的這些日子太子已將皇上架空了,安靜立在殿內靜等皇上前來,一雙眼依舊盯著石磚,目不斜視。
太子瞧出他們的緊張局促,正好幫皇上處理政事也有些累了,靠去椅背同趙鶴軒幾人說話歇著。
“對了,不知靈厲郡主于腐氾如何了,雖說邦交使已離開腐氾好些日子了。”
“回太子,微臣離開腐氾之時郡主仍在養傷,不過已快痊愈,還有腐氾羽公主與其照應,想來不會有事。”
一板一眼來答,低著頭顱身子站的筆直,不見放松,太子嗯一聲,念叨太子妃記掛親妹,還說邦交使回城了要見面問問,讓他回去歇過了找時間來太子府一趟。
趙鶴軒自然應下,腦內很快聯想到這幾日自己四處奔走的場面,建峰府肯定要去問候,這蔡雯馨要見,常涵瀟怕是也要見,還要去曹府致歉,更不知父親如何了,往趙府去的家書不少,回信是一封都未收著。
椅上太子又來開口問,這把來問凌瞬下落,將幾人都問住,換侍衛領隊遲疑來答還未有下落,一蒼老聲音緊接在殿門響起,太子聞聲立刻起身來迎,趙鶴軒幾個扭身,見佝僂著身子蒼老的不像樣子的皇上,若不是那一身龍袍,他們都要認不出。
“凌瞬還是未找到么?別是這人故意躲起來偷閑去了,齡鳶無他鎮著,朕總是覺的不安。”
趙鶴軒幾個立刻行禮,太子扶著皇上慢慢往椅上去,短短幾米走了好一會兒皇上才終于坐下,旁人看著都累。
“回皇上,現下確是并無凌瞬大人消息,不過各路人馬依舊在尋找,若有凌瞬大人下落必第一時間呈報。”
侍衛領隊回話,皇上靠著椅背合目大喘氣,好像累壞了,挺了一會兒才再度開口,雙眼渾濁半睜著來看趙鶴軒幾人。
“凌瞬的事便先這樣吧,他們強者朕也管不了太多,腐氾那邊如何,腐氾皇帝對齡鳶是何態度?朕這一個公主嫁過去需得有用才行。”
“回皇上,腐氾皇帝已簽下了其在位之時將于齡鳶交好,不會發動戰亂的文書,而且微臣回程路上聽聞腐氾內現下不太平,應是也無暇顧及其他大陸。”
太子十分有眼力見的將文書送來皇上手中,皇上瞇著一雙眼將文書拿的老遠細看,眼皮耷拉著都懷疑他能不能看清,看完這才放心,將文書遞給太子開口感慨,真的完全是老人的狀態。
“嫁去腐氾的公主和親路上遇刺,嫁去荸卬的公主和親路上遇山匪,靈厲郡主在腐氾游歷也出事,春時,朝中后宮清查整頓,夏時,亦不能消停,朕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