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雯馨滿目認(rèn)真,常涵瀟聽了鄭重點頭,開口羽沛白買通的百姓那頭她一直派人盯著,讓蔡雯馨盯著府中羽沛白便足夠,見其頷首話鋒一轉(zhuǎn),臉上稍帶疑惑,又來嘀咕,常涵瀟今日的思維還挺跳躍的。
“說來,為何你我碰了那毒蝶一點兒事都未出?汲青碰了那毒蝶可是干脆一只手都沒了,實在蹊蹺。”
一句話讓屋中氛圍又陷入沉默,兩人不約而同的都來沉思,回憶先前太醫(yī)所言,屬實診不出她二人為何未被那毒蝶所害,腦中倒是有個大膽的想法,難道她們體質(zhì)異于常人?這種腐氾的毒物害她們不得?
一邊思索,一邊端了茶盞來喝,外頭侍女敲門而入,靜悄悄進(jìn)來換新茶,輕輕將新茶擱在機子上候在一邊靜等常涵瀟將喝完的茶擱在托盤兒上,她好帶走。
瞧模樣也不過十幾歲的丫頭,樣貌身段兒都不錯,單瞧著做事也還可以,稱得上穩(wěn)重,只是這剛夸完,侍女回身一走,一腳踩上腳前有些長的裙擺,臉色瞬間變了,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跌,手上不穩(wěn),托盤連同其上茶盞都要扔去常涵瀟身上,滿腦子都是要將茶水撒去景王妃身上啦!她要被趕出太子府啦!
滿滿的求生欲讓她硬生生扭轉(zhuǎn)方向,眨眼的功夫抬臂將手中東西都往反方向打,自己整個人強行扭轉(zhuǎn)像跟麻花,茶盞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她自個兒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臉上瞬間扭曲,磕的半邊身子都動不了。
突來的動靜可將椅上陷于沉思的兩人嚇了一大跳,蔡雯馨一手捂心口一手捂肚子,皆皺了面目扭頭去看摔在地上的侍女,這動靜將外頭下人都引進(jìn)來,趕緊進(jìn)來幫著收拾。
本在小廚房那頭盯著廚娘給蔡雯馨煲湯羹的汲藍(lán)都聽著了,立刻大步奔回房中,焦急擔(dān)憂出了何事,直奔蔡雯馨身邊看其無事才松了一口氣,這才扭頭來看摔在地上艱難爬起的侍女。
眨眼變臉帶著怒意來指跪在地上連連認(rèn)錯請罪的侍女,怒訓(xùn)其連換茶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幸而未傷了景王妃與太子妃,汲藍(lán)疾言厲色的模樣,是越發(fā)有宮中大嬤嬤的風(fēng)范了。
蔡雯馨坐于椅上深呼吸,被嚇的呼吸直至此刻還有點不順暢呢,微蹙了眉頭覺著汲藍(lán)的聲音越發(fā)刺耳,開口罷了,目光落去跪地的侍女身上,先來問其可有傷著,稱的上和藹可親,寬容大度。
聽侍女顫抖回話未傷到,解釋是方才被裙擺絆了這才摔了砸了茶盞,未多說,吩咐汲藍(lán)去通知府上管事給其做一套合身的秋裳,如此對待下人真的十分優(yōu)待了。
汲藍(lán)和跪地的侍女都未想到,侍女趕緊謝恩,汲藍(lán)還想來勸蔡雯馨此番會否過于寬厚了,見常涵瀟還于此,也不好多說,終于盡數(shù)退下。
如此一個小插曲,將先前倆人思緒打斷,常涵瀟將目光從匆匆離開的侍女背影上收回,來瞧蔡雯馨,稱贊她寬厚,未責(zé)罵那侍女反倒叫府上管事給其制身合身的新衣。
蔡雯馨這才總算緩回來,端水喝下壓驚,淡然來回既是被衣裳絆的,那便制身合身的來,下回她便也不出這種錯了,若再出錯,可就要來一同罰了。
如此管理之法倒是常涵瀟未曾想到過的,一副受教的表情,目光掃過蔡雯馨腰間,一下定住,染上了點點新奇。
“哎?我先前倒未注意堂姐腰間掛著的香囊,可不似堂姐所有之物,其上繡樣,是鴛鴦還是彩雞?”
常涵瀟明亮雙眼盯著蔡雯馨腰間香囊來問,蔡雯馨聽言也低頭來看,嬌嫩手指摸上香囊,摩挲其上繡樣,臉上不自覺掛了笑容。
“這繡樣乃是鴛鴦,雯奚離開齡鳶前親手繡給我的,香囊里頭更說是裝了腐氾的弒邪粉,能抵御腐氾巫蠱之術(shù),讓我日夜佩著,這親妹難得有此心思,如何能不聽,自她送來我便一直佩著,不曾摘下。”
從蔡雯馨的話中清楚捕捉到感動與欣慰,常涵瀟盯著蔡雯馨表情手一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