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二人害人不成反受心魔所困,這便來栽贓嫁禍他人以求活命。
我猶記當時痛恨厭惡蔡隊長的只是侍秀女與侍妾女,定是你們合計陷害他人,現下又來誣陷在我的身上!你們還說寢室難安,又來構陷他人替你們頂罪,這般便能心安嗎!”
選遙抬手直指跪地的沉瑤與祖夢,余光注意到萬弟兩個侍妾男已悄悄退出了房內,房內的宮人也靜靜貓去墻角,遠離戰場,選遙此刻只覺孤立無援,心中不免后悔,當初為何要對蔡雯奚動心思,他是常動這些歪心思沒了分寸,只當蔡雯奚同那幫侍妾女侍秀女是一個級別了。
選遙眼盯著蔡雯奚,跪地的沉瑤與祖夢仔細聽著頭頂蔡雯奚的動靜,聽其呼吸好像重了些,看其臉色板的厲害,無人不是心驚肉跳,只房內站立的蔡雯奚心靜如水,越來越沉靜。
“那這宮中男男女女那么多,他人為何偏偏要誣陷到你的身上啊,選遙侍妾男。”
蔡雯奚手中捏著的匕首稍轉了下,而后在剎那間抬手,手上十成力道,直直將這匕首甩向選遙的面門,快速無聲,鋒利的匕首精準穿過選瑤的咽喉,狠狠釘在其后房中木柱之上。
選遙甚至還保持著方才激動辯駁的表情,眨眼間咽喉上多了個明晃晃的血窟窿,好似泉眼,鮮紅噴涌而出,濺的老遠,濺到安靜貓在墻邊的宮女腳邊。
“啊!”
兩秒過后,選遙白了臉,紅了身子,已沒了氣息,身子一歪噗通倒在了地上了,任鮮血蔓延。
宮女沖破天際的尖叫聲,周圍幾個空中都能聽到,已去房門外的兩個侍妾男見其情景直接被嚇傻,腿一軟,跌坐在地。
祖夢與沉瑤兩個聽宮女要刺穿耳膜的尖叫,覺察到蔡雯奚動作,猜到蔡雯奚干了什么,跪在地上深埋頭顱抖成了篩子,不敢回身去看,聞著撲面的血腥氣,心中拔涼。
不會把選遙殺了吧。
祖夢與沉瑤偷偷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都是這想法,到底還是未忍住,偷偷扭頭去看,一眼瞧見滿面的鮮紅,多日噩夢一朝成了真,腦中緊繃的弦瞬間斷了,再不能支撐,兩眼一翻昏死在地。
一屋子的人死的死,昏的昏,嚇到跌坐,嚇到失神,只蔡雯奚自個兒還靜站屋中,冷冷看著眼前一切,臉上除了冷漠再找不見其他情緒,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被宮女的尖叫聲引來的人越來越多,打眼就是房門口被嚇的跌坐在地的萬弟兩個侍妾男,目光再往房中去,大面的紅映入眼簾,血泊中死不瞑目的選遙那樣顯眼,她們半餉不能做出反應,移開目光。
余光掃見墻邊蜷成一團,被嚇到失神的幾個宮人,移了目光見房內一側已昏過去的祖夢沉瑤,順著她兩人上移目光,終于見制成如此局面卻淡然自若的蔡雯奚。
聚來這邊的人越來越多,侍妾女來了,侍妻來了,山主同科靈選士也來了,所有人都被眼前狀況驚住,看著面無表情的蔡雯奚,更都覺得脊背發寒。
“蔡雯奚!你怎能無故殺人!更殺了服侍選士的侍妾男,你當這選士宮是你的天下了嗎!”
人堆里的萬妻最先回神,雖仍覺得害怕,但還是拿出她侍妻的威嚴來整理局面,抬手直指蔡雯奚來喝,選士未有反應,連山主一時都在這場面前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