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此刻,朱府之中,朱羽璇正為朱齊昌捏著肩膀,一雙手掌生的小巧,手上力氣倒是不小,可是緩解了朱齊昌處理事務的疲累,閉目養神,聽頭頂飄來朱羽璇柔弱的聲音。
“父親,羽璇聽說,此次皇上壽宴,皇上有意為諸皇子選妃,今兒個朱菱妃姑母又將幾位堂姐堂妹喚進了宮中,不知可是為了選妃一事?”
朱齊昌依舊合眼,緩緩的嗯了一聲,沒有多答,朱羽璇心下了然,搬出了自己早盤算好的說辭,繼續試探。
“父親,羽璇前幾日瞧著堂姐堂妹們聚在一處想象著成了太子妃后的生活,不禁想起了四歲時不幸夭折的嫡妹,心中悲痛,若是嫡妹還在,說不定也能成為太子妃,待太子登基,父親您就是國丈了,可如今,只能讓叔伯們當去了。”
朱齊昌聽言睜了雙眼,神色復雜,不知在想什么,也并未回話,朱羽璇瞧不見朱齊昌的表情,看眼前人無動靜,停了手中動作,還是繼續試探。
“勾起了父親的傷心事,是羽璇多嘴了,只是羽璇心中還是有個疙瘩,父親為朱氏之中官位最高、最受皇上器重的,國丈一詞如何想都應穿在父親身上,可惜父親膝下再無嫡女,羽璇為父親膝下長女,只恨自己為庶出,不然定為父親爭來國丈之榮光,但卻是皇上壽宴都去不得。”
朱羽璇將頭埋低,聲音之中可惜可悲,朱齊昌終于開了口,站起轉身直視著朱羽璇。
“為父知你心思,也是可惜你為庶女,只是夫人已去,為父想將你過繼于夫人膝下算作嫡女也是不可能了?!?
朱羽璇聞言立刻抬了頭,眼中閃爍。
“父親,羽璇為夫人撫養長大,與夫人如同親生母女一般,若是夫人還在,必是同意將羽璇過繼膝下為嫡女,去爭得太子妃一位?!?
朱齊昌背手嘆了一聲,一句多說無益,將朱羽璇參加皇上壽宴的希望盡數打碎,看朱齊昌去了書案前開始處理事務,低垂眼眸,識趣的退下。
丫鬟緊跟在朱羽璇身后,看朱羽璇失手了,詢問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看朱羽璇神色變換,眸中的光惡毒狠厲,咬牙說出一句。
“不能在宮內將皇子拿下,那便在宮外,齡鳶的皇子都指婚了,那便嫁給其他大陸的皇子,我還未輸!”
“···應是兩年前吧,我從一世家小姐口中得知,朱羽璇暗中聯絡她們,欲同她們交好,幾位小姐礙于她現今在朱府中的地位沒有駁她的面子,接觸下來卻覺得朱羽璇為人有些假,還有些陰暗,更是有意無意宣揚我與常涵瀟的壞話,意圖將我們二人從世家嫡女的中心拉下來。
常涵瀟早前與我說過,她身上的責任將她的本我壓住了,讓她活的不自在,欲讓自己的壓力小一些,這些年便不常在世家小姐之間周旋了,可叫朱羽璇鉆了空子,針對抹黑了一番,好在他人明理,常涵瀟處理的也及時,地位并未動搖太多,她也是那時與朱羽璇私下撕破臉皮的。
聽說朱羽璇當時被常涵瀟修理的不輕,使了不少手段,更是找了朱齊昌尋死覓活的,毫不見效不說,還引來他人的嘲諷,可是完敗。
至于我,則是在一年前,也算不上撕破臉皮,只是在朱羽璇意圖對我織好的網動手之時,對她警告了一番,手段有些狠厲了,好像讓她更恨了我一些。
至此,便是我們這些年來與朱羽璇的接觸、恩怨,到了此刻我也不知這朱羽璇怎么就恨上了我與常涵瀟,旁的,你要去問朱羽璇本人來解惑了?!?
蔡雯奚支著下巴,不是聽完八卦意猶未盡的模樣,而是嚴肅認真,叫蔡雯馨看了不解,問她可有什么不對勁的。
“姐姐說朱齊昌的正妻在你們頭次赴其舉辦的宴會之后,不到半個月便去世了,而朱夫人三歲的嫡女在一年后也去世了?”
蔡雯馨繼續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