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雯奚將太醫囑咐的話扔到凌瞬眼前,一溜煙躲去了郡主府,引得凌瞬嘆息,念在她壽宴之前達到重冰魄第七重,便放她些日子,眸中閃著狡黠光芒,待她傷好可要叫她將這些日子偷的懶悉數補回來。
無需教徒,閑來無事在齡鳶里亂竄,一桿子上了山頂,眨眼又進了小巷,遮著面孔混進了集市,又趴在了軍營的屋頂上。
張開手臂跳在墻上走獨木橋,叫正訓練的士兵瞧著,一聲驚呼,身子不穩跌去了墻外,聽院內士兵驚嚷著出來,雙手攀了出來,掛在墻上露出一顆腦袋,沖著捂著心口的士兵嘿嘿笑著。
院中嘈雜,虎嘯營將軍聽了動靜,推開房門悠悠走了出來,淺笑對上凌瞬,招呼著。
“凌瞬大人好興致,不過還是莫要來捉弄士兵們了,你們也快些回神,繼續訓練?!?
眾士兵立刻重整隊形繼續訓練,凌瞬還掛在墻上,嘿嘿一笑,說著那我去別處瞧瞧吧,縮了腦袋,虎嘯營將軍見狀慌忙抬手叫人,看墻上手臂也不見,以為人已走,嘆了一聲嘀咕下回再同他說吧,剛回身,聽身后又響起凌瞬的聲音,立刻扭身過來,正對上那張細皮嫩肉的臉。
“將軍要同我說什么呀?不必等下回,現在便說吧?!?
虎嘯營將軍一愣,后仰了身子,隨即低頭一笑,側退一步抬手請凌瞬進屋,看凌瞬一屁股坐下,抬眼瞧著屋內,笑道這屋里置辦的還不錯,先前還以為軍營中的屋子都要簡陋不堪呢。
合上房門回著到底是官員用的地方,怎能簡陋,拎起水壺斟滿一杯推至凌瞬手邊。
凌瞬一句多謝,大飲一口,微驚,贊嘆這茶也是好茶,看虎嘯營將軍笑的更叫開懷,視線下移看其身上傷布一圈接一圈,終于嚴肅了一些。
“對了,聽聞我的徒兒在皇帝壽宴上與將軍比試了,還將將軍傷了,我這師傅還未向將軍請罪呢,徒兒下手沒個輕重,將軍見諒,不過,我也有一事不解,依我那徒兒現今的功法,頂天能與齡鳶第十的強者戰個平手,將將軍敗于手下,將軍莫不是放了水?”
虎嘯營將軍聽言也正色,放了茶盞,銳利雙眼射了過來。
“這也正是在下今日請大人一敘的原由,壽宴比試時,前半程靈厲郡主算是正常,不過挨了在下一槍后,郡主分明起了殺意,這倒也無事,強者比試,起了殺意乃是常事,只是,郡主功法越發詭異,在下見識過大人功法,可以斷定,郡主那時所用招式,必不是重冰魄?!?
凌瞬聽言蹙眉,眸色變換。
“由還不止,郡主所用招式十分厲害,在下并無放水,甚至使了全力,仍是不敵,敗局已是板上釘釘,在下欲叫停,但郡主已有走火入魔之勢,在下甚至不能喚醒,還好郡主自己清醒過來,不然,在下這條性命恐怕不保。”
話落,兩人皆無話,虎嘯營將軍看著凌瞬嚴肅面龐,認識他這么多年了,如此表情可是頭一遭。
“大人,在下以為此事不小,大人可要與郡主好生聊聊,長此以往,在下以為,必出大禍?!?
看凌瞬緩緩點頭,吐出兩字多謝,起身離開,臉上擔憂久久不散。
這邊郡主府,用了午膳,蔡雯奚終于將趙鶴軒嘮走了,早怎未覺得這人話這樣多,將下人們都揮退,拉了姐姐到眼前,讓她繼續上午的話茬。
看其正色,眼中更為認真,一個念頭在心頭縈繞不散,她猜對了。
“早前你同我所說的,懷疑朱羽璇害死了朱夫人與她的妹妹,我去查了,確實蹊蹺,放出消息給朱羽璇,她更是派人去了當年為朱夫人醫治的大夫家中,更是坐實了一些,還好我派人盯著那邊,已將朱羽璇的人抓了,正關在城東破廟?!?
蔡雯奚聞言靠回椅上,笑容不善。
“姐姐可是抓著了一個大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