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蔡雯奚的話又拿了些茶點來,吃了半刻,鮮于斐終于風風火火來了,經過那些宮女太監身邊側目問著這是怎么了,叫起身來迎的蔡雯奚一把牽了雙手,指頭用力捏了捏鮮于斐掌心,淺笑開口。
“羽公主怎來了?朱菱妃娘娘遣人召我進宮閑話呢,今兒個怕是不能陪同公主游玩了。”
鮮于斐扭頭過來對上蔡雯奚有些惋惜的面容,正是在心中疑惑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便感到蔡雯奚示意,神色變換順著蔡雯奚的話來說,這演技有些僵硬。
“啊~那可不行,我特意過來的呢,那我,便與你一同進宮吧,今兒個我去宮中玩兒~”
慶幸鮮于斐明白了她的意思,裝作猶豫的模樣,偏轉眸光看著齊齊抬頭的宮女太監,瞧她們糾結面目,一雙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知她們什么都說不出,重又對上鮮于斐的臉,含笑應下。
坐上馬車,用內力封了其間,這才對好奇的鮮于斐開口解釋。
“上回你們來我這玩兒,你不是同我說在朱菱妃身上察覺到熟悉的東西了,我還愁咱們借著什么由頭去她眼前探一探,這便送上門來了,等下去了朱菱妃宮中,你只暗自探查便足夠,若真有何發現,也別聲張叫朱菱妃察覺,權當幫我個忙。”
蔡雯奚嚴肅說著,叫鮮于斐聽了越發激動,活像去搞什么間諜任務,揚著興奮笑容請她放寬心,說完便開始擺弄身上一串又一串的竹筒、鈴鐺,看鮮于斐身上掛飾好似又多了,頭回起了些許好奇之心,探頭來問這些個都是做什么的。
就看鮮于斐眸光更亮,二話不說拔開一只竹筒給蔡雯奚瞧,一股子腥臭味瞬間散發出來,直接將她頂了回去,真是瞬間讓她后悔,干嘛多問這一嘴。
拽了衣袖捂住口鼻,難掩臉上嫌棄,正要問怎么這個味道,就看筒內慢慢爬出一只幽綠的蠱蟲,背上似蟑螂殼,油亮堅硬,肚皮又如同蠕蟲,一節一節,仔細看也辨不出頭尾,向外爬來,不能明說的惡心。
饒是她這樣淡漠的人,也被這蠱蟲逼得緊貼在車壁上,看它往自己這爬,更是起了一身雞皮,面目僵硬不少,直愣愣盯著蠱蟲,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原來是蠱蟲啊,我知曉了,公主可收起了,車馬顛簸,等下丟了便不好了。”
鮮于斐還是那副笑容,看這綠油油的蟲子竟露出老母親一般的欣慰笑容,指尖摸了摸蠱蟲的甲殼,終于把竹筒蓋扣上了。
隨著鮮于斐動作,蔡雯奚整個人瞬間松懈下來,要是鮮于斐動作再慢點,她敢保自己張口就吐了,豁然將內力收了,立刻抬手掀了身旁車簾,將頭探出大口吸著外頭新鮮空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卻聽車內鮮于斐張口說著自己還有好的,舒緩下來的面目再度僵硬,趕緊扭頭回去一把攔住了鮮于斐動作,這一雙眼睛才叫瞪得像銅鈴。
“無需!公主無需!我即已見識過了,不如等下回公主施用蠱蟲之時再請我看,也能叫我知曉更多。”
鮮于斐抬眸,對上蔡雯奚面目歪頭思索,而后回著也是,停了動作,可叫蔡雯奚滿滿劫后余生之感,靠著馬車心想好好歇歇吧,聽鮮于斐又開始嘀咕。
“說來,你怎么又開始叫我公主了,如此可是生分呀!我叫你不要如此的,讓我看看哪個蠱蟲能治治你這毛病。”
合了沒兩秒的眸子再度睜開,又是一把按住眼前人,嘴中一遍遍鮮于斐,說著再不會忘了,一路嘻嘻哈哈來了,可要多謝鮮于斐給她增添活人氣兒。
朱菱妃手持銀剪正打理花枝,問了一旁宮女時辰,陡然生出怒意,一剪子下去好好的盆景瞬間禿了大半,叫宮女皆驚,立刻跪地不敢出聲,期盼著千萬別遷怒于她們,聽朱菱妃只是吩咐去打聽人此刻都到哪了,立刻應下退出殿內。
踏上宮道往宮門去,正是拐角,倒看蔡雯奚與宮女太監從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