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秀女所說不錯,在下一心除掉黃般,別無他想?!?
眼看著眼前人分明完全放心下來,再度行禮說著如此她便放心了,不叨擾,轉身離開,只留蔡雯奚一人在亭內不明所以,望著其背影鉆回林中同藏在那里的幾顆腦袋交代,片刻的功夫揚長而去。
悠悠走出涼亭抬頭看天依舊灰暗,這邊的人還真不太能搞懂。
想著還未整理的武士資料,晃了腦袋大步走回,心中嘀咕科靈選士今日又會做些什么讓她尷尬的事,第一日同他一起用飯,第二日給她派了宮人服侍,第三日賞賜了一堆東西,后頭更不用細數,讓她十分懷疑科靈選士吃錯藥了,她還未有什么貢獻呢。
祈禱老天今日讓她平靜處理事務就好,跨進殿門,祈禱的話瞬間斬斷。
“哦,蔡雯奚隊長來的正好,你我處理事務也多日了,也該歇歇了,我叫了歌姬舞姬來,蔡雯奚隊長便一同來看吧。”
金黃殿內穿著暴露的女子已排排站好,側邊奏樂的樂師正調整著手中樂器,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的宮殿果然還是回了原樣,蔡雯奚看過上首科靈選士一眼便低下頭,尷尬癥都要犯了,溜邊走去自己書案前,對著科靈選士拱手。
“選士,屬下還有許多資料未整理,不好放著武士們干等,還是抓緊安排為宜,屬下對于歌舞此類亦是不懂賞識,不攪擾選士雅興,屬下回去院中繼續處理。”
可是學精了,說完便捧了資料退開,清清楚楚聽著科靈選士哎!一聲,佯裝未聽見腳步更快一些,一溜煙竄出去殿外百米才放緩腳步,長舒一氣。
要不然干脆稱病窩在房中得了,眸中光亮轉瞬即逝,要是稱病,科靈選士肯定又來看病,可別了。
捏著懷中紙張的手指頭緊了些,眸中越發冷。
“黃般,你給我添了多少事兒,讓你怎么死才夠?!?
殿中樂師終于準備完全,起身對上首科靈選士行禮請示演奏,不想方才還笑容滿面的人兒,此刻臉上陰云密布,眸光深邃不知看著何處,殿中氣壓跟著低下來,面面相覷,無一個敢說話的。
“你們退下吧?!?
有些干的嘴唇一張一合,聲音冷酷,樂師舞姬們一頭霧水,抬頭想來問,對上科靈選士一張冷臉,統統咽回肚中,輕輕應是連忙退下不敢磨蹭,出了殿門都打寒顫,個聚在一起議論其突然怎么了。
殿中宮女也奇怪,還沒琢磨多一會兒,也被趕了出來,合上殿門看諾大宮殿只剩科靈選士一人,也未叫冷風吹著,卻猛然一顫。
耳邊靜了下來,一絲聲音都無。
“頗具男子氣魄的不喜,關懷備至的也躲,先前平易近人來交談相處不見變化,這蔡雯奚,實不好抓呀?!?
粗短的手指頭敲起鍍金的扶手。
噠,噠,噠。
在寂靜中,透著詭異。
小麥色的臉無甚變化,眸光亦不動,只那嘴唇又張開。
“抓捕黃般上,她實在得力,還得指著她,那用什么法子呢,用什么法子讓她心甘情愿的從了我,還繼續給我抓黃般去。”
并不怕冷的黃般竟打了個噴嚏,隱在樹林中,這噴嚏打的可是響,好似一聲悶雷,鳥兒都驚飛了幾只。
黃般自己都驚訝,瞪大了眼僵住不動,緩緩抬手捂了腰腹傷口,這一個噴嚏更還將至今也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扯痛了。
一陣風來,更是接連打了個冷戰,黃般更驚,一雙眼珠要瞪出來,眉頭很快皺起,盯著受傷的位置,面色不虞。
“傷口不愛好便罷了,若是這體魄也日漸不比往日,上千的武士,可越發要斗不過了?!?
抬眼,視線穿過層層枯木,定在那豪華的宮殿上,后牙咬起,眸中涌起不甘。
“既定的天命,改不掉、躲不過,還延不了么。”
黑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