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做好保護措施,蒙面上前拿銀針扎寧澤的上下嘴唇,還有頭部幾個重要穴位。
過程極度小心,動作輕盈。
明明看起來很輕松,等到施針結束,老者滿頭大汗。
收針之后轉身說道“附近有一種草藥,狀似狼牙,名為狼牙蘚。摘回來熬成湯汁,喂他喝下,大概就會沒事!”
“大概?”梁騰皺眉。
“老夫只是憑借記憶,用以前神醫醫治村里人的方式去做。”老者說道,“其實當初老夫自己也得過尸瘴,加上看得多了,也就懂得一些。可畢竟不是大夫,也不敢保證寧軍師可以百分百醒來。不過各位可以放心,老夫自認沒有疏漏,應當會起效。”
應當、大概,這么不確定的說法令梁騰和其他文武官員再度緊張起來。
現在只能選擇相信他,于是立刻派人四處搜索狼牙蘚,并且請這位老者看著照看寧澤,畢竟此處只有他懂尸瘴。
軍醫很快派人找到狼牙蘚,請老者過目確定后,迅速煮成湯汁送來。
寧澤喝下藥湯,昏昏沉沉躺了大半天,下午夕陽西落時,終于悠悠醒轉。
“寧軍師,感覺如何?”梁騰迅速上前,不過被宓妍搶先一步,于是在她扶起寧澤時,開口問道。
宓元生、王衛以及其他將領都緊張看著。
在宓妍攙扶下坐起來,寧澤環顧周圍,聲音有些虛弱“感覺好多了!雖然渾身無力,至少頭痛緩解,頭腦也比較清醒。”
“那就好、那就好!軍醫,快給寧軍師把脈!”梁騰大聲下令。
軍醫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寧澤把脈診斷,隨后露出欣喜之色“軍師脈象恢復,應該沒有大礙!”
“老先生,實在太感謝了!”梁騰急忙轉向旁邊老者,恭敬施禮。
“沒事就好!”老者點頭,“下次記得千萬不要靠近黃姑峰。天色不早,老朽出來一天家里人該著急了,就此告辭!”
“等等!”梁騰急忙叫住老者,“老先生救了軍師,我等著實感謝。來人,取一萬錢給老先生,再問軍糧隊要一匹騾子送給老先生。山路崎嶇,有騾子好走。”
“不敢不敢!”老者慌忙擺手,“只是舉手之勞,老夫不敢接受賞賜。”
“老先生舉手之勞,卻救了我家軍師!”宓元生感激說道,“按我說應該多給一些!”
“沒錯!”梁騰說道,“那就給老先生五萬錢,一匹騾子。”
“不用不用!”老者連連擺手,目光轉向寧澤后想了一下,“老夫習慣清貧日子,這么多錢只會徒增煩惱。真要感謝,能否讓老夫跟寧軍師單獨說幾句話?”
“這”雖然老者救了寧澤,可是要把他跟寧澤單獨放在一起,梁騰還是比較擔心。
寧澤之前昏昏沉沉,并不知道發生什么。不過也從眼前一幕搞清楚,這位胡須半百的老者救了自己,于是開口“梁太守,我想聽聽老先生說些什么。請各位先到帳外等候。”
他自己都開口了,梁騰思索片刻點頭招手“都跟我到帳外等候!”
宓元生將女兒也拉出帳外,很快只剩寧澤與老者。
寧澤虛弱拱手,恭敬問道“老先生救我一命,寧澤銘記于心!敢問先生名諱。”
“山野之人,無須在意!”
“先生對澤有救命之恩,還請告知名諱!”
見他堅持,老者這才回答“好吧!老夫姓段,單名一個煒字!”
“原來是段老!”寧澤拱手說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知段老可有家人?”
“家中有個老伴,一個兒子。”
“段老一家以何為生?”
“老夫每天砍柴,老伴織布,兒子種地。”
“不知段老是否愿意帶上家人,隨澤一起前往華郡?”寧澤說道,“別的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