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縣長狐疑問道“這個廚子,妹子也認識的嗎?”
玉兒小心回答“不過在飯館見過幾面,并無交情。”
姬縣長話中有話地說道“我也想妹子這么出色的任務不會與一個小小廚子有甚么交情。聽馬捕頭說,這廚子菜做得好,腦子卻有毛病,時不時犯瘋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的話多半不可信,妹子不要被他誑了。”
玉兒冷冰冰地道“我過幾日便走了,他瘋不瘋的與我有甚么關系?我倒覺得我哥哥要多加小心,萬一那瘋廚子在飯菜里做文章可就糟糕透了。是個瘋子,留他作甚,不若趕他走。”
姬縣長聽了這話沉默了半日,抹著額頭道“果真兇險!別的不說,那瘋廚子放些腌臜之物到飯菜之中,試問我們誰會知道?”
玉兒暗笑,安慰姬縣長道“想必我哥哥安排了可靠的人時時監督,所以我們是不會吃到蜈蚣、鼻涕之類腌臜之物的。”停了停嬌聲道“縣長,您應允了事千萬不可反悔,我懂得規矩的,一個顆金子也不少。”
姬縣長干笑道“好妹子,好妹子!”順手在玉兒手上摸了一把。
玉兒忍了,心中暗道“定叫你灰飛煙滅。”
出了馬府,姬縣長上馬,王捕快并玉兒等幾個隨在左右。
縣衙對的是一條規整的大街,可并排行四輛馬車。已經是午后未時,天已經放晴,陽光灑在青石街道上,風吹著樹木,空氣清爽。
到了縣衙門前,姬縣長邀請玉兒進去“不去我府中瞧瞧嗎?我哪兒有一架好琴,還有諸般珍玩,另有幾間敞亮的客房,不會比馬捕頭那地方差。”
玉兒推托道“這次就不去了,須得去采辦貨物,準備妥當了再來衙內拜訪縣長。我們沒有住在馬捕頭的宅子里,另賃了房屋,。小女在此與縣長別過,一點小小的禮物,萬望縣長笑納。”
玉兒一使眼色,慧娘走上前去,將一個小小布包塞到姬縣長手里。
姬縣長捏了捏布袋,不是珠子便是金塊,沉甸甸的。心中歡喜,嘴上卻說“你是馬捕頭的妹子,用不著這么客氣。好吧,我先收下,過幾日回一份禮物給妹子。”
玉兒與慧娘回到劉樸宅子,一屋人正望眼欲穿。
劉樸一件玉兒,拜倒在地道“草民不該讓公主一個人出去,怎么樣也要相跟這公主。公主頭發散亂,衣裳臟污,想是受了不少的苦吧!”
玉兒扶劉樸起來。
劉樸熱情地道“馬上就晡時,我再前院準備了宴席,請公主上席。”
玉兒責怪道“卻又如此破費。我不是說了就在后院隨便吃一點就行嗎?”
劉樸急忙解釋道“公主莫怪我。原是家中又來了一位貴客。公主只是陪客。”
玉兒奇怪道“又來了甚么貴客?”
秦瓊在一旁道“我也說了無須日日鋪張,阿翁只是不聽,我也無可奈何。來的卻是椒敏、椒華,還有,還有另一個人。公主見了便知。”
玉兒喜道“她們來了?來得正好。怎么不見人影兒?”倒沒有追問另一個人是誰。
秦瓊答道“一來就找姊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你們是在一起哩!”卻沒有說椒華與另外一個人慪氣的事情。
玉兒知道她們乃奉“玉碟令”而來,重任在身,自然要去偵查一番,萬不可失手,便道“不急,我們等她們。”
沒有看到程鐵牛,又問“鐵牛呢,怎么沒瞧見他,又出去闖禍了嗎?”
秦瓊忙道“先去前院了。阿翁給他另煮了一大盤白肉,正好熟了,便喚他過去了。今日他老老實實睡了一天,哪里都沒去。”
劉樸笑瞇瞇地道“那位小兄弟是醫院副將。巧得很,我宅中正要熬板油,熬出三分之二的油來,白肉香噴噴的,又不膩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