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孫晟聽到聲音就在自己左近,四處查看了一番,兩邊都是砌到頂的石墻,委實不見蘇夔的影子,忍不住問道“蘇小弟跟我玩捉迷藏嗎,故意躲在哪里?”
蘇夔譏誚道“是的,我們躲在這里坐禪修道,日日有妖怪相伴,好不逍遙自在。”
長孫晟激將道“長孫晟不敢打擾,走了,走了。”
蘇夔著急喊道“喂,喂,走甚么走,打開石門再走不遲!”
長孫晟溫恭道“那就請小神仙打開石門。”
蘇夔不滿道“你這人好不蠢笨!我和我爹爹被關在牢內,卻怎么打開石門!豈不可笑!還得請你打開石門!你的身邊便是石墻,你尋著一塊空心的石磚,用力推開,里面有個機關,往左3下,往右3下,再往左1下,再往右1下,石門便會打開。”
長孫晟嘀咕道“左3下,右3下,左1下,右1下,不是原地不動嗎,那還撥甚么機關?”
蘇夔失笑道“剛才說你笨,現今又聰明過頭。原地不動能打開石門嗎?設計石門的工匠豈不太蠢?哼,啰唣!還不快點!待會兒那兩個妖精來了,喝你的血,剜你的心,卻沒有機會與我閑聊了。”
長孫晟應道“我這是怎么了,精神恍惚,只管啰唣!”
便依言在墻上摸索,不一會兒果然摸到一塊活動的磚。輕輕一推,磚便開了,里面果然設有機關。
長孫晟撥動機關,墻上赫然裂開一條縫,一張一尺多厚的石門轟然開了。石門里左右各一件牢房,用拇指粗的鐵條編成格子。
左邊牢房一個孩子撲到鐵條上大喊道“好爽,好爽!已經數日不見天日,也沒有人送水送飯,再捱幾天,我們一名嗚呼了!”
長孫晟問道“公子,你爹爹大神仙蘇威先生呢?”
蘇夔不耐煩道“我在左邊,他自然在右邊,還用問嗎?”
長孫晟便向右邊牢房你尋找。光線暗淡,隱隱見到一個人影偎在墻角,一動不動,對剛才的響動沒有半點反應。
長孫晟恭敬地喊“蘇先生,蘇先生……”
墻角那人影卻不回答。
蘇夔笑道“我爹爹正在修道。我譯了幾句《心經》與他,便著了狂迷,一天到晚再也不動。”
長孫晟道“那就好,那就好。”
蘇夔喊道“好什么好,身陷囹圄,生死一線,這還叫好?”拍手道“是了,是了,大夫向我無了稽首便是好。來,本寺主好好受你3拜。”
長孫晟搖頭道“人人都是蘇家公子頑劣,果不其然,卻與我兒時相似。”一邊端起架子,中規中矩向蘇夔拜了三拜。
蘇夔笑道“不錯,不錯。是天漢子,是條漢子。快給我爹爹磕頭吧!須得多磕一個方顯得尊重。”
長孫晟笑道“那3個頭原也是磕給蘇威先生的,你不過沾了爹爹的光罷了。”走到右邊牢籠,恭恭敬敬又拜了三拜,嘴里喊道“草民王守義給先生磕頭了!”拜3拜,呼了3次。
蘇夔忍不住叱道“明明是長孫晟,裝甚么王守義啊?王守義是哪根蔥,我不認識!”對長孫晟喊“剛才你對我磕頭敷衍了事,重新來過,重新來過。”
長孫晟哭笑不得“公子……這……”
卻聽到墻角的蘇威開口道“夔兒,不可胡鬧!長孫大夫是朝廷命官,你不過是一介白丁。”對著長孫晟嘆氣道“逆子頑劣,父之過也!罷了罷了,大夫不與他計較。”
蘇夔不滿道“爹爹,您誣陷我別的可以,不許誣陷我頑劣!如果我頑劣,會心甘情愿地被人帶到這里嗎?好歹陪了爹爹不少日夜,爹爹就不夸夸你了不得的寺主兒子嗎?”
蘇威自責道“倒是我連累了你!我原來一直不愿意修煉道法、鉆研武學,致有此禍!誒,可憐我還約了蕭家的極為大儒去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