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真正的自己。
她學習曉霜尊主的法子,像一道光躍起,又像一道光猛扎下去。雖然她覺得自己還不是一道光,但她發現這種居高臨下的攻擊十分湊效,豹子幾乎沒有還擊之力,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能結果一只獵豹的生命。
玉兒接連屠了5、6頭獵豹。
玉兒與曉霜尊主、白狐會合,聯手阻擋了獵豹的進攻,這為躲在一旁荊棘叢中的天元皇帝宇文赟創造了機會,他終于拔出了“天皇之劍”。他先后3次拔劍,第一、二次沒有成功地將劍拔出,一路落荒而逃,直到此時方有足夠的時間從腰間解下劍鞘,從容不迫地拔出寶劍。
他心中暗罵出主意打造如此長劍的鄭譯、劉昉,他倆的無知不僅耽誤了他臨陣屠豹,而且還差點害他丟了性命。記得在朝堂上,他提出要打造一把震古爍今的絕世寶劍作為“天皇之劍”,大臣們鴉雀無聲,無一人說話,鄭譯與劉昉卻跳了出來……
“該受120天杖,”天元皇帝恨恨地道,寶劍薄而鋒利,閃著寒光,他舉刀砍向一棵樹枝,應聲而斷,如劃錦緞。
一道荊棘圍成的短墻之后,6匹汗血寶馬擠成一團,打著響鼻,揚著蹄子,似乎不甘心被主子驅趕到這兒,懦夫一般躲在暗處……這些汗血寶馬都是久經陣仗的戰馬,不怕刀槍,更不懼獵豹,俊逸而勇敢……天元皇帝愛這些馬兒,尤其愛自己胯下的這匹金龍。死要死得壯烈,活要活得灑脫……這就是他所追求的俊逸風流與眾不同,朝廷中幾乎沒有人能跟得上他的思想與步伐,他覺得自己孤獨……與一般的孤獨不同,他的孤獨是境界層面的,是思想層次的……
被無數敵人圍攻,而自己高舉著寶劍殺伐疆場,這是宇文赟無數次期待過的,如不是那些大臣勸諫與身邊的女人攔阻,他早就親征突厥。陳國不是他的菜,留給兒子去解決。江南的百姓過于矯情,粉飾的盛世如紙糊的花燈,好看卻不經打。突厥,只有突厥才配得上他的豐功偉績、英武絕倫……
這些獵豹便是突厥的武士,它們無懼無畏,勇往直前。
它們遇到了他,這是它們的不幸……
宇文赟上下揮舞著寶劍,挽出一朵朵劍花。
一旁頭發零散,衣衫不整的天后們大聲喝彩,可惜那些王公大臣不在,否則喝彩的聲音將綿綿不絕。他自然知道那些喝彩只有三分是真,其他七分是假,不過聽了之后心情還是會興奮、得意,好比喝了酒一般舒坦。
天元皇帝抖動韁繩繞過荊棘短墻,策馬沖向了豹群。
響起呼哨聲,樹林里竟然又竄出來10多頭獵豹,與剩下的幾十頭獵豹匯聚在一起,策劃新一輪進攻。
獵豹似乎認識天元皇帝,見他自投羅網,興奮不已,一窩蜂朝他涌過去。
白狐第一個發出警報“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曉霜尊主與玉兒交換了一下眼色,趕緊向天元皇帝靠攏。
“天皇之劍”在手,宇文赟使出一招白鶴亮翅,刺傷了一頭獵豹,一時間鮮血迸濺。
宇文赟心中涌動著波濤般傳遞的快感,忘乎所以地高叫“我殺死了獵豹,我殺死了獵豹。”
殊不知巨大的陰影正在靠近。
趁著曉霜尊主、玉兒、白狐與豹群正面交鋒,幾頭母豹與天元皇帝“戲耍”,刀疤臉頭豹領著5、6頭兇悍的公豹悄無聲息地繞到汗血寶馬金龍的身后。
玉兒冷冷地一瞅,發現了頭豹的陰謀,冷笑一聲,施展輕功朝偷襲的豹群奔去。
一群獵豹咬住玉兒,死纏爛打。
耽誤了區區數秒,玉兒眼睜睜地瞧著頭豹猛然竄起,朝金龍撲了上去……緊接著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玉兒心底的寒泉化了,忍不住擊掌叫好。
慘叫的不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