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卻等不及了,對長孫晟與李淵道“那兩位仙道是我的故人,我尋他們去迄。天皇的安還望二位盡心盡力。”也不等二人回答,施展輕功,早出了一重宮門。
長孫晟心中驚嘆玉兒的輕功又有長進,自己與她相比差距越來越大,對她的一份愛意只得深埋心底。
玉兒繞過宇文成都一行,看看離養心殿遠了,盡情施展輕功,如一只飛鳥竄上云間,很快便出了長安城,望西北方向而去。
遠遠地瞧見一條銀鏈,正是渭河。對岸是一片樹林,忽然一群鳥騰上了天空,盤旋了很久方落下去。除此外一片靜謐。月亮已經升到了天頂,大地染上了一層銀輝。渭河閃爍著,與天上的星河互相輝映。
玉兒沒有心情賞玩美景,急匆匆地在河邊停下,思考著怎么渡過河去。
忽然聽到一聲怪笑,一個白影從身后掠過,正巧經過她的身邊。她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拎住了衣領,騰云駕霧般。
“不是想過河嗎?待我捎你一程。”白影說道。
玉兒早認出是白衣人黑無垢,心道“卻還是逃不脫他的魔爪!難道他打敗了劍道曉霜尊主?”卻見黑無垢腳不停步,直望渭河而去,不禁大駭“如此便做了水底的魚蝦,渭河龍王的下酒飯菜……”想要掙脫,一身力氣使不出來。
黑無垢低聲喝道“不可妄動,亂了我的真氣,便真成了水底王八了!”在踏入水面之前,順手在岸邊抄了7、8根蘆葦,一根根扔入水中,離岸遠的便拋到上游,在河中排成一道斜線,延伸到離對岸數丈遠處。
背后隱約傳來叫罵聲“小賊,有膽便跟老道斗上3日3夜,怎的只會逃跑這一遭,豈不貽笑大方?”是個年老的女子。
另有一個聲音叫罵“狗賊,在長安城里禍害了多少人哉?納命來!”是個中年的女子。
玉兒心道“原來不是曉霜尊主!卻是何方神圣?想來定是劍道中人!”便去拔腰間之劍。剛摸到劍柄,黑無垢一指朝玉兒點去。玉兒但覺胸口麻木,瞬間失去了知覺。
腳下波濤洶涌,黑無垢已經踏上了第一根蘆葦,右腳在水中輕點,蘆葦便如一艘船朝前疾駛。待行得十數丈,正好第二根蘆葦堪堪從上游流下來,便躍上去依法炮制。然后踏上第三根蘆葦,第四根蘆葦……不到一刻,便縱過了數百丈一條大河,踏上了河岸。
后面追來的兩個道姑眼瞧著黑無垢手里提著宇文玉兒,在水面上劃了一道直線,瞬間到了對岸,不由得目瞪口呆。
中年的道姑慧冰感嘆道“師傅呀,這廝不愧是混沌教白法王,輕功竟然登峰造極。還好他貪功冒進,病入膏肓,否則我倆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年老的道姑智通長老冷笑道“慧冰兒,你又長他人志氣!混元神功雖然霸道,但逃不了‘邪魔’二字,終歸被我劍道的天罡正氣所克制!”
慧冰兒拍道“虧得師傅神機妙算,在對岸不下了天罡地煞陣法,他自投落網,卻還得意洋洋哩!”
智通長老得意道“對付邪魔自不能恪守正道規矩,當無所不用其極!哈哈哈!”狂笑起來。
兩位道姑亦去河邊拔了蘆葦,依照黑無垢的法子渡河。年老的道姑功力深厚,亦是劃了一道直線踏葦而過,速度與姿勢之輕巧,過之而無不及。中年的道姑功力略遜一分,雖然到了對岸,時間已經慢了數分。
智通長老等到了慧冰兒,皺眉道“難道那宇文玉兒與黑無垢站到了一邊,你聽聽,卻是一男一女兩人聯手闖陣哩!”
慧冰兒胡亂猜測道“師傅,千金公主正當妙齡,黑無垢又是個白面郎君,兩人在未央宮朝夕相處了數日,恐怕已經動情。長老待要扶她登上玄女宗尊主大位,哪里料到她早早就做了人婦。”
智通忍不住叱道“又亂嚼舌根了。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