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一心要蘇夔去修好他的“神鳥”,當下死勁點頭,收起心來,開始誦讀策論。
蘇夔向智通行了禮,回到大鳥摔落的地方,心想“這既然是一具器械,只要弄懂其機巧,便不難維修?!?
圍著大鳥轉了兩圈,從表面看,這具器械通體上下嚴絲合縫,渾然如一,實在無處下手,便爬上鳥背,擺弄那些操縱機關。鳥肚子里嘈嘈雜雜地響,翅膀掙扎著抖動了幾下,再無動靜。反復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又掀開儲物柜的蓋板,裘皮大衣已經穿在楊廣身上,里面還有一件彩色羽毛衣裳,收攏來可以握在手中,展開來可以披在身上,有七種絢麗的色彩,真是富貴無比,熠熠生輝。
此乃女子衣裳,穿上此等衣裳的女子,一定個性奔放,氣質高雅,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蘇夔摸遍了儲物柜,再無他物。
蘇夔敲了敲,此處的木料較為輕薄,看來不是重要部位,用料便沒有那么考究。
蘇夔想了想,摸出短劍在木板上輕輕劃了一個圓圈。
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是曉尊主送給他的,他本不想要,儒者佩劍好比僧侶操刀,名不正言不順。曉尊主相勸道“道理原是如此,只是當今天下佩劍的儒者大有其人,操刀的僧侶比比皆是,還發展出儒者劍術與釋家功夫。儒理是內在的規律,武藝是外在的技巧,互為表里,合起來才是儒術?!?
蘇夔幡然醒悟,寫了一篇“策”,專門論述“內圣外王,互為表里”的道理。
閑話少說。蘇夔用短劍在木板上劃了一圈,輕輕一挑,木板應聲而起,露出個一尺見方的窟窿。透過窟窿看進去,果然是大鳥的肚腹,滿布著縱橫交錯、大小不一的各種機械。
他興奮地叫了一聲,鉆了進去。
里面空間不小,有數尺見方,足可以容納一個兒童起臥運動,伸展筋骨。更令他高興的是,發現了拆卸大鳥的方法。
他松下一根根絲弦,一塊塊木板便從大鳥上拆了下來。
“這下好了,我可以修理好楊廣的寵物了?!彼鞓返叵搿?
不到一個時辰,精美的大鳥便變成了一堆木板和一個奇形怪狀的框架。
又過了3個時辰,他終于弄懂了機械運作的原理。也不過是一、二十個絞盤互相配合,通過牛筋搓成的具有彈性的繩索傳遞力量,放大到可操縱翅膀的連桿上。
接下來便再也沒有進展。他抱頭苦想,還是沒有徹底弄明白力量積蓄、傳遞、放大的先后關系和具體方法,也沒有找出損壞的到底是哪個部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蘇夔躲在“神鳥”身后望去,為首的便是智廣法師。
他頗有些激動,幾日不見,難道她的傷好了內力也恢復了嗎待要出去打個招呼,走在她身邊的個個兇神惡煞般,玉面神尼還好,那10多個個陌生人比地獄里的惡鬼還要丑陋,似乎隨時要將他生吞了去。趕緊將探出去的頭縮回來。
“如果智通長老沒有搬來許多救兵,我早就將她斬在劍下了?!敝菑V法師凜然道。
“師太也不必煩惱,我們取了他們兩件至寶,還勘破了洞府的機關,待到夜深人靜,一把火將桃花峪燒個干凈,豈不妙哉”玉面神尼越說越來精神。
“你也忒歹毒了點,好歹你我也是桃花峪里長大的,峪里的一草一木也曾經養育過我們,為什么一定要毀之而后快”智廣橫了玉面神尼一眼道。
“師太不是瞧不起那些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家伙嗎他們自以為是道德君子,實際上男盜女娼、殺人放火,干的壞事不比我們少。天下的動蕩,多是這些自以為是的賤人惹出來的。玄女宗、玄女宗,狗屁”玉面神尼咬牙切齒地道。
“哈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