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越責備道“你卻不懂,在這里胡言亂語。這仙酒是隨便能喝的?喝半斤睡半年,喝一斤睡一年。這3杯乃是小杯,一杯不過3錢,3杯不到一兩。3杯里我留了一杯給你,還道為父小氣,小兒真不知道好歹。”
爰戎感嘆道“原來如此!也難怪劍仙小氣,我們1000多將士,每人3杯便是4000多杯,合計100多斤美酒。難得,難得?!?
爰越繼續批駁道“還在自作聰明。此等神物小兵們有資格喝嗎?就連桃花峪中仙道每人每年也只得10斤,尊主身份尊榮也只得一缸。瓊漿都是有數目的,我們喝的都是尊主缸中的。尊主不好酒,故此讓與我們一些。若是喝仙姑們的,看她不與你拼命!那日尊主請客,請的只是我、慕容伏允、蘇邕三人,連艾木木都沒有資格?!?
爰戎自責道“兒子不知,信口雌黃。爹爹喝了2杯,這剩下的一杯孩兒心領了,還是奉給爹爹喝。”
爰越嘆氣道“豎子無知!此乃神仙之物,爹爹年歲大了,喝2杯足矣;汝年幼,多喝有益,且喝一杯嘗嘗滋味。下次想喝,只怕要在夢中了。”
說著,爰越將皮囊遞回給爰戎。
爰戎不再說,拔出皮囊的塞子,將嘴唇貼上去。
果然是神仙之物,一口酒下肚,便覺得滿腹都是香的,接著便覺得整個人都是香的,空氣也是香的。這般好酒香,真真是平生第一回嘗到。嘴唇貼著囊口不放,一手將皮囊倒提起來,似乎里面還有3杯、10杯、100杯。吸允了半天,將皮囊里的酒味都吸干凈了,含在嘴里,慢慢吞咽下去。一股暖流迅速傳遍身,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爰越笑斥道“好沒酒量,如此便睡了。那日我可是喝完了2杯才睡的!”
過去將爰戎抱到榻上,將他手中的酒囊掰下來貼到自己嘴邊,一手倒提著,吸允囊中的酒香。吸允了許久,嘟囔道“都被他吸干凈了?!睂⒕颇胰拥揭贿?。
這時,門簾響動,蘇邕邁了進來。
“王子殺了門尉羌劷,艾木木正為此事生氣哩!”蘇邕稟告道。
“我也聽說了此事。是羌劷無理,竟不為蘇將軍開門,要他何用!何況他向來霸道,為所欲為,守門的軍士大都恨他。戎兒今兒個不斬他,明日我也會斬他!”爰越吹胡子瞪眼睛道。
蘇邕相勸道“艾木木氣狹量小,為人陰毒,還是不跟他鬧僵了好,免得壞了大事?!?
爰越撫著肚子道“說得也是。等會兒他來了,我自向他陪個不是,允諾送他些金銀。他有了臉,便不會與我們作對了。”
蘇邕主動道“也只好如此了。昨日尊主送我300百金,我只取了100百金,等下便送與了他。”
爰越嘆氣道“這次出遠門,我們父子都沒有帶金銀,止帶了幾馱銅錢,卻沒得送他。”
蘇邕安慰爰越道“一次不可送得太多,撐得他胃口大了,以后不好對付。爰戎王子呢?沒在帳中相陪大王嗎?”
爰越充滿愛意地笑道“正睡著哩!”指指臥榻“只喝了一杯瓊漿便如此,沒多大能耐?!?
蘇邕亦笑,從懷中摸出一個拇指粗細的水晶瓶子道“大王把自己的一杯留給王子了?我還藏了一杯,是椒敏道長送的?!?
爰越接過水晶瓶子欣賞道“原來要藏在如此精美的瓶子中。似我藏在皮囊里,先被牛皮吸去了不少,又沾上了腥臭味,味道差了許多?!?
蘇邕感嘆道“我等化外之民,原是粗鄙慣了的,現今與玄女宗結為同盟,正好改一改陳規陋習,也算是與時俱進吧!”
見爰越愛不釋手,誠心誠意地道“大王想喝,這瓶就送與大王?!?
爰越將水晶瓶退還給蘇邕道“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哪天饞了,解解饞也是好的。況且是敏姑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