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霜自謙道“我算是有史以來玄女宗最沒出息的尊主,我幾次跟智通長老說,讓我辭了尊主一職去玉庭當個閑散弟子。我師傅也曾經對我說若論聰明才智與武學道術,沒有能超過慧冰師姊的,我不過僥幸襲了這尊主之位,其實心不能安。這是我師傅慧明尊主的原話。既然我師傅是僥幸,我自然也是僥幸,那一日得閑了,我去玉庭請辭。”
慧冰臉上淡然心中欣喜道“尊主干得好好的去玉庭請甚么辭?不要以為那些長老個個能干,有不少無能昏聵的,尸位素餐,既不修道也不建功……”
椒英插嘴道“師叔祖才不想當勞什子的尊主,師叔祖只想當玉兒公主的師娘……”
慧冰佯怒道“天下就數你最聰明,猜得出所有人的心思。他害我不淺,還妄想我……我……”后面幾個字卻說不出口,跺腳道“你們聯手欺負人,該死,該死。”手指著尉遲觀、椒敏、椒英。
椒敏笑了又笑道“師叔祖,我們可怖是一伙,你與我們才是一伙……”
她的意思是說她和椒英與尉遲觀沒有牽絆,而慧冰自己與他們仨都有牽絆。
椒英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我們跟他,她跟我們……甚么和甚么啊,敏姊姊!真懷疑你不是敏姊姊,是玉兒公主!”親熱地喊道“玉兒公主,你又戴了人皮面具監視師傅和師娘了嗎……咯咯咯……”笑了起來。
曉霜一臉正經道“這是甚么場合,有如此開玩笑的嗎?”換了一臉溫情對慧冰道“師叔放心好了,這幾日我有些空閑,好好地讀了一遍《宗法》,原來除了尊主,真的不禁止普通弟子婚嫁。師叔嫁人是一件正當的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尉遲掌門一表人才,又兼身份尊貴,配師叔是不差的。師叔這幾十年扭扭捏捏,不知錯過了多少機會,難道要再扭扭捏捏下去嗎?徒留遺恨罷了!”說著,眼里流出淚來。
椒敏關切地道“尊主說的是師叔祖,自己卻動了情。在我們晚輩弟子面前尊主可從來都是冷若冰霜哩!”
曉霜叱道“沒良心的,本尊甚么時候對你椒敏冷若冰霜了,從小便將你抱在膝頭玩耍你偏生忘記了嗎?”說完,難得地笑了起來。
臉上的傷疤已經好了大半,冷若冰霜時看不出來,一笑起來滿臉豆起了皺紋。
椒敏在心中暗暗地道“我們都得感謝金蟬圣女啊!若不是她找到了養顏秘笈,我師傅的傷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吶!尊主的位子也不能呆長久,我也就……”
在心中狠狠地罵自己“你啊,你啊!一個將死的孩子能有口飯吃就得感謝玄女宗,感謝桃花峪,竟然還有那許多癡心妄想……”
卻又反過來想到“首徒繼承尊主之位,這難道不是祖宗定制嗎……”
心潮起伏不定。
一旁椒英大膽道“師傅,您真的對椒敏姊姊與我卻一向冷若冰霜,對椒華卻還好一分兩分……”
曉霜叱道“放肆!有你說話的份嗎?不嚴厲些你們會有出息?椒華與你們不同,她是個晚熟的,逼急了適得其反。你們看看現在的椒華,難道不如了你們……尤其是椒英,鬼點子太多,以后再智通長老面前不要太多嘴啊,以為自己是誰啊?是慧冰師叔嗎?是無了和尚嗎?他們才是長老的最愛……”
椒英聽著聽著,一臉的不滿,聽著聽著,陰天轉晴天,忍不住插話道“師傅是個好師傅,只是對自己與弟子太苛刻了些。”
椒敏拍了椒英的肩膀一下,滿臉怒氣“大膽,你是誰啊,毛還沒長齊哩!”
椒英臉色大變,覷了覷曉霜尊主,一副溫涼不喜不悲的模樣,吐了吐舌頭。
慧冰有感而發道“你們晚輩卻不曉得,我玄女宗向來就是這種作風,你沒見過別的長老,比我師傅和曉霜尊主還要厲害10倍100倍!真是一群衛道士!”
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