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身著紫柳紋衣的男人踹開了陸未聞剛修好的門。
真是絕了。
陸未聞看了眼柳風魂又看了眼門。
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心絞痛。
柳風魂“我是柳家二公子!”
“柳風魂?”陸未聞疑惑。
“正是!”柳風魂激動道。
得知來者何人后,陸未聞似乎并不買賬。
“出去。”陸未聞冷冷道。
柳風魂立馬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惹得陸未聞不悅,趕忙補充道“這門我賠!咱先救人!”ii
“救誰?”陸未聞不解地看著柳風魂。
“救她!”當柳風魂扛著辛扎依瑪來到陸未聞面前,原本不知發生了什么的陸未聞這才發現在柳風魂的肩上竟還扛著個姑娘,而且看那個姑娘嘴唇發黑,面無血色,應該是中毒了。
再仔細看這姑娘,好像先前在宴會上見過,落座于貴賓席,應是北陸人,但眼見這姑娘此時已經中毒,陸未聞并沒有多問。
“六葉,五花,快拿我藥箱來。”他趕忙領著柳風魂往里屋走,兩個書童聞聲趕忙張羅置辦。明滅的燭火下,一張滿是書卷的長桌,柳風魂絲毫不顧陸未聞的感受,直接將這些書卷袖手挪地,陸未聞看了看他,柳風魂焦急道“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陸未聞瞪了他一眼,開始為辛扎依瑪把脈。他順著之前柳風魂以真氣封住辛扎依瑪身上的幾大重要穴位,先施以針灸,然后從兩個書童給他遞來的藥箱中取出一瓶藥液,滴在了辛扎依瑪被扎著針的幾個穴位上。ii
“怎么樣,還有救嗎?”柳風魂焦急的問。
陸未聞沒有理他,而是把手放在辛扎依瑪的腹部,似是在等待什么。這一種西霽才會有的劇毒“貪食”,能在短時間內腐蝕中毒者身上重要經脈,最后會入侵其心脈。中毒者雖處于昏迷但是卻能清晰感受到被折磨的過程,盡管柳風魂及時阻斷了她的血脈循環點,但是留給陸未聞的時間不多了。陸未聞知道怎么解但是現在他手上并沒有可以完全針對此毒的解藥。
“怎么樣,怎么樣?”柳風魂繼續追問,焦急的目光則在這時落回辛扎依瑪的臉上。深黑的唇色,毫無血色的面容,在陸未聞施以針灸期間溢出冰冷的汗水。
“咋樣?”柳風魂問。
陸未聞皺眉不言,片刻后方開口道“六葉,你去把我的那把匕首拿來。五花你在我今天從明月城買回來的那簇藥材中,取三勺然后打一碗井水。”ii
“公子……”兩個書童見狀,有些擔心。但是陸未聞只是催促道“要快。”
隨后,書童趕緊按照陸未聞的吩咐照辦。
“她是不是快沒救了,咋還要用刀啊?”柳風魂聽罷,有些擔心,“說句話啊先生!”
陸未聞依舊不理會柳風魂的絮叨,纖細的手默默轉動針尾,待書童送來匕首、藥材和井水。陸未聞拿起匕首劃破自己手中,然后滴在藥材上,然后混合井水,按動辛扎依瑪身上的幾個重要穴位,再為她服下。
片刻后,辛扎依瑪的嘴唇與面容恢復血色,而那些扎在她身上的針也在同一時刻變成了黑色,接著昏迷的辛扎依瑪突然起身嘔吐,嚇得兩個書童不知所措。吐完后的辛扎依瑪,隨即繼續沉入昏睡之中,而陸未聞也在這個時候包扎好了自己手中的傷口。ii
點星城陸氏表面上看起來是書香門第,實際上還是醫學世家。陸未聞從小嘗百草長大,所以他的血本身就是毒藥,都是也是可解百毒的靈藥。也正因如此,當墨國的軍隊在點星城被瘟疫所困的時候,陸未聞能夠以百毒不侵之身,出入點星城點燃復仇的焚城之火,然后全身而退。
陸未聞為她把脈,柳風魂看了眼陸未聞又看了眼辛扎依瑪,這次他沒有再問,而陸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