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海上天瓊城深處的風月樓,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王渺舟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在這里買醉。他會叫上這里最貴的姑娘,然后陪他喝上一晚上的酒,然后白天昏睡,晚上繼續(xù)喝。不少想跟風月樓的花魁一親香澤者,皆因為王渺舟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頗有微詞,但是在這個拿錢說話的地方,誰錢多人們才更看重誰。
前幾日,風月樓的花魁換人了,怎么回事?被失意的王渺舟喝到醫(yī)館里去了,這給了下一個想當花魁的“牡丹”有了可乘之機。ii
其實,在風月樓,漂亮的姑娘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個的樣貌都在伯仲之間,而能當上這里花魁的,靠的可不僅僅是長相,更多的還是情商以及所會的技藝,但是因為王渺舟的出現(xiàn),如今的風月樓規(guī)矩變了。凡是能陪王公子喝酒,并且喝不醉的,才能成為花魁的首選。為此,不少想當花魁的姑娘,不忙的時候都在私下里練習酒量。
燈紅酒綠間,此時宿醉初醒的王渺舟分不清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只想尿尿。在他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朝著茅廁走去之時,一個褐發(fā)的男子將昏昏沉沉的王渺舟撞倒在地。那人連對不起都沒說就跑了,等王渺舟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見了那人的背影與一頭褐發(fā),由于“人有三急”,王公子沒有跟那人計較,換作以往,他肯定會打斷那人一條腿。ii
當王渺舟如廁完畢,再次踉踉倉倉回到房間,先前給他侍寢的那個花魁早已穿好衣服離開。風流的王公子揉了揉太陽穴,拎起一壇半空的酒,躺在溫玉軟塌上,用不足一口的烈酒潤了潤腸,然后細嗅著殘留的牡丹余想,回憶著昨夜的點點滴滴。
新的花魁牡丹,挺合王公子的口味,不僅溫言妙語,還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能喝。她的眉目有六分同水星月相似,而且性格也有幾分想像。僅憑這些,她就已經(jīng)可以將王公子的軟肋拿捏著死死的。也正因如此,王公子最近幾乎就住在了這座風月樓。
此刻的牡丹,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閨中梳妝打扮,很快又要到今夜拍賣她“春曉一夜”的時刻。如果不出意外,今夜她還會陪那位奇怪的王公子。王公子可以說是牡丹委身風月樓以來,遇見過最奇怪的一個男人。ii
他來這里,專挑花魁,然后只喝酒不動手動腳,并且謙遜禮讓,讓她長這么大頭一次感受到了來自一位陌生男人的尊重。與其它只想賺王公子錢的姑娘相比,此時已成為花魁的牡丹,犯了她這個職業(yè)最大的禁忌,她對這位王公子動了真情。
但是對于王渺舟而言,無論牡丹再怎么溫柔,都不過是水星月的替代品。作為天瓊城的王公子,他只允許這個替代品屬于自己。
憑王渺舟現(xiàn)在在天瓊城的財富,為一個花魁贖身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他沒有,因為在感情的問題上,王公子看的很清楚,同時在錢的問題上也是。也正因為王公子能夠很好的處理錢和感情的事情,他才會被水星月挑中,成為與天瓊城二十七家商行分庭抗禮的重要棋子。
再過幾個時辰,又要到拍賣牡丹一夜的時刻了。今夜的王公子對于這個與水星月有幾分相似的女人還沒有膩味,所以他還是會拍下她,誰跟他爭,都不會讓。
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夜拍的是這位風月樓花魁的初夜。天瓊城從來不缺有錢人,風月樓向來不少一擲千金的暴發(fā)戶,所以想必今夜與花魁共度春宵的競爭,定會非常激烈。
風月樓此時的花魁牡丹,是個清倌兒。在這個時代,像風月樓這樣的風月場里,姑娘們分三類,第一類是紅倌兒,典型的陪吃陪喝陪玩侍寢,第二類便是清倌兒,賣藝不賣身,遇見權(quán)貴只陪酒。
當然,還有第三類“小倌兒”,就是出賣色相賺錢金錢的男子。風月樓沒有,天瓊城和乃至東霽都沒有。目前,整個天下,只有西霽帝都百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