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當做普通的士兵。
谷雨在看見這個男人過來后,遂向雷澈行禮。示意退下,雷澈并未阻攔。披著黑衣的谷雨隨即與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擦肩而過。她向這個男人微微一笑,男人只是禮節性地點了點頭,然后徑直走向了此時望著谷雨遠去背影有些意猶未盡的雷澈。ii
一旁的“貪餮戰熊”在看見刀疤男后,一改剛才的警惕和兇狠,露出來少有的溫和與親昵,刀疤男見狀,輕輕撫過“貪餮戰熊”的額頭。所有的將士也在看見刀疤男后顯露出尊崇之色。
“父親。”刀疤男的這一聲呼喚將原本有些出神的雷澈喚醒,雷澈愣了愣“雷毅,你怎么來了。”
雷毅尷尬的笑了笑“近日聽聞父親與谷先生走的有些近,軍中將士對此似是頗有微詞,所以特來提醒父親。谷先生終究是天武國的秘術師,雖說咱們西霽諸國不分彼此,但父親終究是千雷國國主,適當的距離感還是要有的。”
雷澈不耐煩道“寡人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雷毅猶豫了片刻,道“另外,聽聞父親最近突然改變了對東霽諸國的作戰計劃,將原本打算對夙國的進攻戰略,改成了奪取如今淪為東霽墨國的流云、點星、曜光三臣,不知這是父親的決定,還是……”ii
雷澈將手中戰斧拄地,然后目光投向了此刻正在偷聽的“貪餮戰熊”。一旁的將士隨即舉著火把走近。“貪餮戰熊”沒有說話,卻是有意識地在回避雷澈的目光。
雷澈沒有開口,卻在心中對貪餮戰熊發問。他所問的話,除了貪餮戰熊沒有人可以聽見。血之契約令神獸只能同與之簽訂契約的人族才會有交流。
雷澈“是你告訴毅兒的嗎?”
貪餮戰熊“雷澈,我這是在為你好,如今的你,跟那個黑衣教女人走的實在是太近了。”
雷澈“我與她不過是在相互利用。”
貪餮戰熊“千年前,本尊作為十二神獸之一,也曾抱有此刻你這樣的僥幸。沒有誰可以與黑天教相互利用,她們從來不會是朋友,更不會成為合作的伙伴。”ii
雷澈有些不耐煩“寡人自有分寸。”
一旁的雷毅似乎意識到了父親正與貪餮戰熊對話。雖然他不知道父親在與它說什么,但是看神情,應該不歡而散。
這時,雷毅的腦海里響起了低沉的聲音,那是來自貪餮戰熊的無奈嘆息聲“無論如何,你可千萬不要被那個黑衣教的女人蠱惑,作為如今千雷國的世子,你的責任比你的父親要更加沉重。”
隨后,未等雷毅答復貪餮戰熊,貪餮戰熊便已默默走開。冰冷的絕龍山脈隧道里,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挖掘生。將士們揮動著手中的熔巖斬刀作砍刀破壁,破甲戰熊在貪餮戰熊的號令下揮動利爪刨開更為堅硬的巖石,為千雷國將士們開路。那些來自天武國的秘術師們,則在此間施展秘術,勘探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風險,避免山體坍塌。ii
借著明滅的火光,雷澈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在冰冷的石壁上構畫著此時的東霽夙國原本的疆土地圖。一旁的雷毅不說話,默默的看著。他知道,等會雷澈會告訴他。
鋒刃在堅硬的石壁上畫出了一條山脈,兩座雄關,四座城池,令人有些感到刺耳的摩擦聲在最后一座城池勾勒完畢后戛然而止。
在這幅簡略的東霽夙國地圖上,雷澈將明月城與鏡月城用一座城池標記。長長的山脈代表著此時他們正在挖掘的絕龍山脈,兩座關隘靠北的代表古龍關,靠南的代表涇渭關,剩下三座城分別代表了點星城、曜光城、流云城。
幽愴的黑暗里,深邃的眼眸,在火光里隨著匕首的匕尖落在了此時的明月城位置。雷澈淡淡的問他的長子雷毅“你知道這座城里,現在有什么嗎?”ii
雷毅思索片刻,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