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什么小忙需要這么大的陣勢,竟出動了這么多的凰羽甲胄,來到這煙雨樓只為找我景某人?”
方鵬“主要是怕請不動您,所以喊了些兄弟壯壯氣勢,希望景大統領不要在意,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方鵬給您賠個不是。”
景軒“那倒不必。”
方鵬“所以,您這是答應幫忙了?”
景軒“方指揮使先說說看什么事。”
方鵬“我們的一個兄弟今天又被光風禁衛誤抓到了鶴戾閣,所以希望景大統領能夠出面解決這件事,順道把這幾天其它被誤抓的兄弟一起放了。”ii
景軒“這個還是走正常流程吧。”
方鵬“這個恐怕不能走流程的。”
景軒眉頭一皺“為何?”
方鵬“涉及軍國機密。”
景軒“這個理由不夠。”
方鵬咳嗽了一聲,周圍的凰羽甲胄隨即將景軒等人圍了起來,方鵬問道“那現在理由夠不夠?”
景軒“方指揮使這是要動手?”
方鵬“這得看景大統領意思。”
……
煙雨樓頂端的暗香閣內,一桌的美酒佳肴剛齊,岳非言與云凡相對落座,絲毫不在意此刻樓下正發生著什么。
當煙雨樓的老鴇將房門輕輕合上然后退去,岳非言為云凡斟酒。云凡想起前一刻自己還將刀抵在岳非言的喉間,當時岳非言不卑不亢,而現在岳非言這一突然的示好,倒是讓云凡感到有些不適應。ii
云凡受不了這樣的拐彎抹角,于是開門見山的問“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好了。”
岳非言聽罷,斂起笑容“我想在霽北做生意,希望云公子可以應允。”
云凡“這個并不需要我的應允,霽北非常歡迎像岳老板這樣的商人,有岳老板的加入,霽北諸國定會越發繁榮昌盛。”
岳非言“夙國地處嚴寒,往來山路崎嶇,故被隔絕于霽北,自古以來多與北陸通商,至今已形成體系,除了雁國白氏以外,其它外地商人很難在那里獲得一席之地,即便是天瓊城的勢力也很難在夙國扎根。”
云凡“原來岳老板不是想做生意。”
岳非言“那云公子認為我想做甚?”
ii
云凡“岳老板想要打破霽北格局。”
云凡從面前這個男人的目光里看見了似曾相識的雄心壯志,他遲疑了,似是在思索著什么。岳非言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如云公子再猜猜看。”
良久后,云凡道“我猜,你想要向天瓊城另外二十六家商行證明,“曦”字商行可以做到他們做不到的。”
岳非言笑道“天瓊城二十六家商行皆是鼠目寸光,又怎知我心中宏圖偉業,鯤鵬需要和蚍蜉證明什么嗎?”
云凡“岳老板想要權?”
岳非言“云公子以赤焱武士為劍,颯部戰士為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如今夙國的實際掌權者,但是你沒有錢,所以很多事情你做不了。沒辦法打造更加精良的裝備,沒有辦法購置戰馬,培育死士,更無法收買人心。”ii
云凡“有話直說。”
岳非言似是看出來云凡的窘迫,于是淡淡道“霽朝自建制以來,至今已歷六百年歷史,但是這六百年里,諸侯混戰,權臣惑世,百姓從未曾真正安居樂業。到了赤焱之亂前后,昔日幫助慕氏王族建制的赤焱武士,竟因皇帝一句話而變成叛賊,自此霽朝分裂為東西兩霽。”
云凡“六百年歷史頃刻間分崩離析。”
岳非言“這個王朝已經老了。”
云凡“我們這些人還很年輕。”
岳非言“禮樂的根基已經漸漸腐化,王朝的崩塌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