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嘻嘻嘻噓噓——”
毛骨悚然的笑聲。
不是從人類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
能養出這種怪物的魔宗,非驅獸一支莫屬。
“這個人被附身了。”
李牧白握緊沒有出鞘的劍,蓄勢待發。
但是他現在還沒有把握。
在不傷及潘之安的情況下把那怪物殺掉,需要更多的耐心。
“與其說是被附身,不如說是被吸引。”
杜非羽放下阿白,慢慢走近潘之安。
“因為心中的陰暗越來越廣,所以才自愿接受了惡魔的支配……你現在,還可以被稱之為人類嗎?”
潘之安發出了輕蔑的低吼。
他聽得懂杜非羽說話,只是無法像模像樣的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什么好猶豫……”
劍圣和宗主交換眼神,劍鞘如流星般從杜非羽的背后沖出,而杜非羽閃身去抓秦曉月的手。
一招聲東擊西,時隔多個世紀,杜非羽和李牧白再次合作,招式銜接仍然是天衣無縫!
但潘之安不慌不忙,背后伸出多條觸手攔在身前,又不慌不忙地要把曉月拉過來做肉盾。
這招配合完全沒有騙過怪物的眼睛。
雙方至此,已經完全變成了速度的博弈。
只是看老杜和潘之安,哪個能先碰到曉月,把她拽到自己的身邊。
但是杜非羽一開始就和秦曉月隔著一段距離,而觸手的速度也超出了杜非羽的預計。
即使加上了一段瞬身,想要拉住曉月,也已經慢了半拍。
倘若如此,下一秒,曉月的腦袋就會被自己人的劍鞘擊碎!
李牧白見情況不妙,精純的劍意也多了一絲猶豫,劍指之處,竟是更加晚到了一步!
危急之際,杜非羽只感覺身后被一只小手輕輕拽了一下。
“吶,宗主,小白黏糊糊的,小白要洗澡。”
“要洗澡也不要在現在喊出來啊!”
阿白突然間的請求讓雙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杜非羽這邊收手收劍,后退一步,沒敢輕舉妄動。
而潘之安那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動作停頓了半秒。
說時遲,那時快。那一刻,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除了秦曉月。
她看懂了阿白的動作和眼神,在一瞬間想起了自己手上的東西。
于是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揮起手中的平底鍋,重重地砸在了潘之安的臉上。
怪物的軀體堅韌無比,普通人類肯定難以傷它分毫。
但是潘之安只是一個被附身的家伙。
肉體凡胎,被秦曉月盡全力的一鍋砸斷了鼻梁骨,竟應聲而倒。
黑色觸手探出潘之安的后背,想要逃跑。老杜和老李一人一下,讓一切歸于平靜。
“……這年輕人還能活吧?”
“我分離了他和怪物的聯系,他的性命多半還是保得住。”
杜非羽解釋道,又很快想起了什么。
“話說阿白,你是不是讓他做過什么……”
還沒說完,空氣中再次傳出嘶吼,黑影沖天而起,轉瞬消失。
“這次它又附身到了哪里?”
杜非羽緊張地望著房間四處。
他總算知道這東西的可怕之處:只要有地方附身,它幾乎就是不死的。
“找!”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齊聲蹦出了一個字。
張園園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門口。
但轉瞬就發現門口沒有了門,只剩了一個口。
更讓她驚慌的是,原本整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