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不過即使接觸的人多種多樣,老杜這種威脅方式她好像還真沒見過。
哪有話說著說著連周圍的場景都扭曲的?這特么比拿槍放在桌面上還嚇人好嗎!
一番交談之后,杜非羽結合之前的推測,已經知道了這次截胡的主謀。
錢老板、吳老板和何老板這幾個人確實脫不了干系,但沒想到陳老板還真的入場玩了一把。
這個女郎平時和陳老板還有李牧白都玩得挺近,一來二去,李牧白的身份也大致讓陳老板猜到,他便讓這女郎打聽打聽底細。
“那個陳老板給了什么好處呢?”
這回是阿白的問話,溫柔如水,倒是讓四季有了種救命的感覺。
一黑一白,宗主和狐貍的慣用伎倆。
“他只答應說經常來玩……”
杜非羽笑了。
“傻瓜,你吃了經驗的虧。我跟你講,下次做這種事情,要記得多討論討論價錢。”
他拿起一卷信封塞進四季的懷里。
“你把握一下厚度。”
四季捏了捏那個信封,臉上顯示出驚訝的表情。
這種恩威并施的方式讓她很不適應。
“你……不,您,您要我做什么?”
“幫我問問,陳老板和他的朋友們,在哪?在做什么?”杜非羽輕語道,“東西收好,然后結賬。”
杜非羽還是不太相信李牧白竟然會被這樣的女郎騙到。
雖然他從前就放浪不羈而且不太機智。
“殺人之后道心受到影響了嗎?”杜非羽喃喃自語著,“比從前更多疑了……”
“嗯?你在說什么?”
阿白關切地問道。
“哦,沒什么。我只是想說,花名這東西,真是過了多少年都有啊。”
“你看上人家了?”
“是啊,不僅看上了,還給錢了。”
杜非羽微笑著躲過阿白的粉拳。
“話說,你那時候花名叫什么啊?”
狐貍愣了足足兩秒,然后惡狠狠地瞪了杜非羽一眼。
“阿白。”
“咦,就這?我還以為有更好聽的……”
“呸!還不是你起的蠢名字?還不是你把奴家搞丟了?弄得奴家剛接觸人世就去了那種地方!”阿白怒道,“還差點,還差點就……”
“啊,你不是也學會了唱歌跳舞嗎?話說你們那邊不是有個規矩么,叫賣什么不賣什么的……”
“是呀!不賣!都不賣!就賣給你這混蛋官人了!”
阿白“啪”地一掌拍來,杜非羽臉上中招,在半空中轉了三個圈才著地。
“噫……”
杜非羽捂著臉,心里倒是比剛才安定了很多。
當年自己偶然進城,不小心和阿白在是非之地走失,結果足足找了有半年之久。
阿白周身那萬夫莫近的寒毒,也不知道因此弄傷了多少勇士。
如果她不愿,那沒有凡人能碰得了她。雖然最后毫發無損,卻也是阿白極其不愿提及的往事之一。
出了迪廳,時間還不太晚。杜非羽還要前往自習室那邊打點。阿白和他道別之后,卻沒有回家,而是拉著李牧白走到了角落里。
“你真的要這樣瞞著宗主么?他很愿意信任你,也希望能幫你分擔一些……”
她盯著陰影之中的李牧白。
顯然,今天的事情,阿白和李牧白之間還有著某種約定。
“不,我不需要。”
李牧白像往常那樣瀟灑地笑著。
“杜非羽正在入世,現在的他滿心只有新的生活。因為這是塵劫的一部分,變成凡人,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