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你凍死的!”
狐貍終于縮回了腦袋,身體還維持著半趴的姿勢。杜非羽看著她沒有隱藏起來的尾巴,猛然間想起阿白現在只披了件外套。
“快變回去!”他喊道。
……
月日。距離月日還有兩個月零二十八天。
二十萬塊錢沒有著落,財產相比于兩天前卻是只少不多。
杜非羽雖然嫌吃東西浪費錢,但以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不吃饅頭,熬不了半天就要再次倒地。
“好饅頭就是好饅頭,面粉的香氣還是恰到好處的。”
畢竟是餓了,老杜兩三口就把一個凍饅頭吃了半個。
雖然饅頭的硬度讓他的牙床有點疼。
“你不吃一點嗎?”杜非羽把另一半的饅頭遞給阿白,阿白卻只是含笑著搖搖頭。
她的意思很明確,食物就是給宗主準備的,她的妖力現在還算充足,還不用考慮充饑的問題。
老杜最見不得阿白這種默默承受的狀態,她每次這么做,老杜都有種手頭又欠了一筆巨債的感覺。
他一下子沒了食欲,把饅頭放回袋子里,一披外套,迎著朝陽走上了橋梁。
橋上的人流充滿著上班日奔波的匆忙,滾動的車輪,踩踏的各色鞋底,顯示著不同階層的同一種生活。
當然還有逆著人流走的。那些是晨練歸來,拿著刀劍扇子和長鞭的大爺大媽。
所有人都在動,向左或者向右。只有杜非羽一動不動,因為他不知道該向哪里走。
在活人堆里討生活或許比死人堆里更難。這位極道宗第十二任宗主想道。
幾乎無法使用道術的他,要在這種情況下尋一條成功之路,確實有點困難。
“小伙子,我看你神人異象,必是有齊天之福,要不要讓老夫來為你算上兩卦?”
杜非羽回頭看去,竟是一個帶著盲鏡的瞎子老頭。他不知何時已經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杜非羽的旁邊,還熟練地鋪開了一張臟兮兮的廣告紙,上面寫著
算命、手相、八卦、氣運、星座!
“最后那個好像不是同一個門派的……”
杜非羽懷疑地望了望老者,作勢要戳他的眼珠。老者卻是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是真的瞎了一般。
他朝阿白使了個眼色,阿白會意,竄出去就要叼走老者放在地上的錢包。老者大吃一驚,連忙拿起手杖隔住這只狐貍,目光終于是跟著轉了過去。
“嘖,裝瞎。”
杜非羽并不想要錢包,只是想要試探一下老者。老者也沒想到自己街頭練就多年的裝瞎本事,竟上來就讓一只該死的狐貍破了功。
但姜還是老的辣,他輕咳了一聲,很快重新找回了節奏
“年輕人,老夫這雙眼睛雖是瞎了,但天眼卻也因此開了。你本應是青年才俊,但卻意外陷入困苦之地,我從你的氣場來看,你最近應該很缺錢吧。”
見杜非羽沒有回答,老者重新找到自信。他拿起那個陳舊的銅盤,示意杜非羽把手伸出來。
“年輕人,天道有常,老夫素來不做慈善。但你我相遇即是緣分,來,免費為你算上一卦。”
杜非羽感覺好笑。此人臉上無光、靈氣不定、下盤虛浮、上身虛弱,別說是得道之人,就是說他有什么算卦的本事,老杜也是一萬個不信。
何況老者算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算完卦的極道宗宗主。
杜非羽見狀干脆以逸待勞,任由那老頭動手動腳,看他會玩出什么花樣。
“宗主覺得如何?”阿白用妖力把自己的聲音傳入杜非羽的腦內。
“他大概什么都不會。不過他借用的那套理論好像還挺有意思。我想多聽聽,說不定對了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