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李公子學學修辭?”
李牧白聽罷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想著,這兩個人這么和諧,自己怎么就給攪合進來當電燈泡了。
真是麻煩。李牧白心里又暗暗嘆道。既然對宗主那些話中的“可能性”產生了興趣,那他也只能暫時犧牲一些自由,來親自看看,月日以后究竟會發生什么。
成本和售價相差太多,價格的彈性也跟著大了起來。杜非羽只需要把價格高開,然后抓住一個底價堅決不放,剩下的,就放任顧客自己去玩砍價的游戲。
砍價砍得再兇,對杜非羽來說也不過是小恩小惠,這和城南賣菜時候的經驗類似。
顧客基本上不知道成本和底價,只是憑借感覺把價格往下壓。那么杜非羽要做的,當然是先緊后松——先是堅決不給,隨后慢慢讓利。
這樣顧客就會認為自己占到了便宜。而且他們還會以為,正是因為他們的精明和努力,才終于讓自己成功地占到了這樣的便宜。
他們哪里知道,從一開始,價格就上浮了好幾倍了。
而上浮的價格給了杜非羽充足的談判籌碼,他覺得,就實際操作來說,甚至比賣菜生意還要稍微簡單一些。
畢竟,那幫大爺大媽可是會為了幾毛錢去斤斤計較的主顧啊。
而阿白的服飾主要面向年輕人。年輕人掏錢買衣服,先別看值不值得,要先問爽不爽快。
所有的討價還價都是花架子,只要貨物討人喜歡,主動權還是在杜非羽這里。
成本近千元的衣物在兩天之內賣完,一千元付出,三千元回來。兩千多塊錢的回報,讓三個人全都眼睛發光。
杜非羽本想趁著這一單結束,就給大家分錢。但李牧白卻只拿了兩百做酒錢,其余的錢,按他的說法,就是拿去補足他的份額,然后全部交給宗主代管。
“酒,我自己帶走。至于劍,就先交給宗主了?!?
他說了句不明所以的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明天還得去進貨,宗主,你得打電話讓他別喝多了。”阿白提醒道。
杜非羽看著那個背影,似乎看見了當年那個消失于山門前的劍客。
李牧白說的,是以錢為劍的意思吧。
他想到這,點了點頭。
……
回到城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璋档臒艄庀?,阿白還在樂此不疲地拿紙練簽名。
杜非羽拿起其中一張,見到上面用記號筆很夸張地寫著“白十七”三個字,就不由得嫌棄道
“別浪費紙了,都還沒成設計師,就想著練簽名了?”
阿白低著頭還在那里寫寫畫畫,聽到這里只是神氣地一撩頭發
“你煉藥的事情還沒過去呢,怎么就管起奴家來了?”
杜非羽一下子沒話說了。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把柄被狐貍抓到的下場。
但考慮到她又幫了大忙,杜非羽心情愉快,這點小性子也就由著她。
這種愉快一直延伸到了后半夜老杜的夢里。在夢里,他看見自己踩著一層層的鈔票臺階,然后親自把極道宗門的牌子掛了起來。
從前宗門的那些人,正氣盟的那些人都回來了。一個一個都向他道賀,還信誓旦旦地說著,要維護天下正義,要徹底消滅魔宗之類的話。
然后杜非羽高興呀,一邊大笑著請大家喝酒,一邊一把摟住一旁的阿白,也不知道是人形的阿白還是狐貍阿白,總之就是貼在臉上不停地揉啊揉。
“宗主,你夠了嗎?”
“別啊,阿白……你還可以更熱情一點……”
“宗主,可以揉得慢點嗎?”
“咦……何出此言……”
“你動作這么粗糙,奴家會很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