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啊,你這法術……是在哪里學的?”
公寓樓里,王大爺在桌前一邊泡茶一邊問道。
杜非羽微微一笑“牛鬼蛇神的東西,哪里那么玄乎!我只是正好看到點蛛絲馬跡,哪里算得上什么法術。”
王大爺搖搖頭“你這不是法術是什么?我這房間進進出出,從來沒有看出來那幅畫的背后有什么問題。你第一次來就看穿了,這不是法術是什么?我知道你們這行都有什么‘不可與外人說’的規定……但你也把大爺當外人嗎?”
杜非羽拍了拍腦袋,心想王大爺也就這點難纏。好奇心起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在俗世中混了一段時間,杜非羽已經不再去隨便顯示自己的宗主身份了。尤其是在那次魔宗現身之后,他越發感到自己之前實在是太張揚了一點。
大爺還是不知道事實為妙。
想到這,杜非羽便擺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其實這看相驅鬼,是在下的宗門秘術。家傳的一些雕蟲小技而已,大爺您也別往心里去。”
王大爺也受到感染,面色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我絕對不會往心里去。你以后如果還需要這種風水業務的話,我也會幫你介紹的。”
杜非羽看笑了,這大爺真是好可愛。再發生這種事情,自己打不打得過魔宗還不好說呢。
告訴王大爺快遞的事情之后,大概一泡茶的功夫,一人一狐就告別而去。
傍晚,杜非羽拿著烹飪大全,開始根據之前的經驗練習煎餅手藝。
這是吃飯的手藝,總比煉藥要好。阿白心里慶幸,宗主總算是放棄了那些不靠譜的煉丹想法了。
可惜事與愿違,這第一天剛享受完煎餅,第二天凌晨,阿白迷迷糊糊地上完廁所回來,鼻子就探索到了一股藥味。
她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進門一看杜非羽躺在三輪車上睡得正熟呢,又側臉一瞧,鐵鍋在爐子上冒煙呢。
阿白拿手指在杜非羽額頭上頂了一下。
“宗主,你睡覺不打呼的,別裝了。”
杜非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別啊,阿白,好好睡覺。”
阿白搖了搖頭,一開鍋蓋
“哎呀呀,這鍋里又是什么東西?嘖嘖,真惡心,倒了倒了。”
杜非羽這下還是醒了過來。
他就是盯著阿白沒有說話。
“說吧,這次你要怎么辦?”阿白笑瞇瞇地說道,“奴家可是喝不下了呢。來,做一周飯,自己喝掉、給我買禮物,或者其他的什么懲罰,你自己挑一樣。”
杜非羽才不會等死呢。只見他搶過鐵鍋,面向星空,一聲長嘆,幾欲垂淚
“阿白,你身為大族妖獸,靈基穩固;又只修內丹,只要減少活動,靈氣就可以得到補充。可是我雖為一介宗主,如今卻是有苦難言!”
“只恨我當年為何創新功法,自改經脈,如今弄得無力無能,文不能服黃口小兒,武不能勝市井老婦,可悲,可悲,可悲啊!”
阿白聽見老杜突然間哭慘,被弄得有點懵了,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匆忙地應道
“什……什么嘛……宗主你也別難過……不是,那個……”
杜非羽看見阿白語無倫次的樣子,心里暗暗發笑。狐貍平時牙尖嘴利,說話殺人,這種失措的樣子可不多見。
其實阿白怎么會不知道杜非羽在賣慘?只是阿白感性,被杜非羽這么一折騰,情緒起伏,腦子一空,就一時間做不出反應來。
杜非羽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于是就繼續更加悲切地嘆道
“這一鍋藥,可是盛滿了恢復功力的希望啊!阿白,你可知道?恢復功力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