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羽便答道:“往前走就可以了!”
兩人相視大笑,阿白也不禁莞爾。
杜非羽把設備全部重新擺了開來。
他掃視了一遍周圍的商販,有驚訝的,有意外的,當然還有許多,是無所謂的。
他又回來了。
搭起烤架,擺起貨架,這次沒有熊熊火焰,有的只是樸實的味道。
阿白的縫紉機,又開始在這片夜市里響動。
“太極烤串!快來買哎!”
杜非羽振聲一呼,等待著人群聚攏過來。
時間一直推至半夜,生意相比于往日,肯定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但是前段日子杜非羽打出了名氣,已經給一些顧客留下了深刻印象。
今晚的人群之中,竟還有一些回頭客。
他們笑著問杜非羽這兩去了哪里,怎么沒有太極焰火。
杜非羽只是笑答自己出去玩了一趟,以及要開發新的姿勢。
做至半夜,因為時間短,三人勉勉強強賣了二百串。
加上阿白出了一個布包,李牧白白賣了五十張手機膜和三個手機殼,這就組成了全的營業收入。
三人走在凌晨的街道上,相對無言。
街道安靜,杜非羽一時興起,開始敲起了鐵鍋。
節奏蒼勁有力,回響在街道間,錚錚而響。阿白興致也來了,便和著節拍,跟著唱起了歌。
只聽阿白唱道:“乾坤無用呵,人間無用。”
杜非羽聽完便接道:“我身無分文啊,地不滅!”
李牧白跟著再唱:“日月經呵,江河行地。”
阿白再接:“你我悲喜啊,早已毫無意義!”
杜非羽又唱:“道法無用呵,地無用。”
李牧白口胡:“我窮困潦倒啊,自得逍遙!”
阿白又接:“山川朗朗呵,星辰動異!”
杜非羽結尾:“你我悲喜啊,早已毫無意義!”
三人都不知道唱了什么,只是隨性而至,把心情大喊了出來。
詞編熟了,三人連唱數遍,阿白的聲音有些清新委婉,但三饒調子混在一起,卻只有那種遠古莽蒼之中的張揚與蒼涼。
三人唱罷,相視許久,又是大笑。
所有俗世的負擔壓在他們身上,都好像不過是一丈蘆葦,只有輕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