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是徐徐地過了一月,隔壁的早餐店終于是支撐不住,關門大吉。
杜非羽獲得了競爭的勝利,一大早哼著歌,整理著自己的早餐店。
失去的所有單子都回來了,而且由于競爭的促進,他的手藝相比于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阿白算是全力支持杜非羽的事業,自己的裁縫也只是作為了一個業余的興趣。
比起那個大設計師的遙遠夢想,她現在更接近于早餐店老板娘的身份。
揉面、切面、上蒸籠,杜非羽會的,她也基本上都學會了。
有時候怕頭發散下來,她就拿手絹簡簡單單地一扎。
這讓她頗有清水芙蓉的面貌,久而久之,小區的客人和商戶間,就又多流傳了一個雅號,聽著尋常,就叫“饅頭西施”。
只是阿白也不介意和人類比肩,雪狐是長生種,這饅頭西施的生活,眨眼間估計也就過去了。
只是這11月中旬的一天終于不太尋常。
阿白正在柜臺前清點剩余的饅頭,就聽見有小皮鞋的聲音“蹬蹬蹬”地遠遠而來。
她抬頭一望,只見迎面走來了一個短發的清秀姑娘,五官的輪廓舒適,有一雙尤其天真明媚的大眼睛。
這就是之前和杜非羽偶遇了三次的女孩。
阿白記得她的身形和她的味道。
也記得杜非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大概有五到十秒,并有逐漸遞增的趨勢。
杜非羽正在后店忙活,似乎還不太清楚有個機緣極其巧合的客人到訪。
阿白見此,立刻先發制人,人還沒走近便開口問道
“請問你”
說話語氣當然帶的還是客氣。
只是沒想到,小姑娘比客氣的阿白更客氣,小皮鞋噔噔噔沒走多遠,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腳一扭,瞬間“啪”地一聲,來了個五體投地。
“啊疼疼疼疼疼”
短發姑娘有些難過地爬了起來,捂著被摔疼的膝蓋。
這“啪”地一聲摔得有點脆,脆得阿白都愣了一下。
這一愣,剛剛的對策和心思也全都煙消云散了,她連忙跑出柜臺。
“怎么樣,摔疼了沒有”
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奇怪。
怎么自己這話說的,總有點教小孩的感覺
短發姑娘把頭發撩到耳后,哭喪著臉,委屈得像個摔傷的小朋友。
阿白看她膝頭的絲襪都被水泥地磨破了,皮也掉了一塊,連忙把她扶到了椅子上。
“你先別亂動,我給你去拿藥。”
這才扶到一半,那個短發姑娘眼睛看見阿白的臉,突然間破涕為笑
“啊,我見過你你是那個漂亮姐姐”
“你說得對,我就是那個姐姐。”
阿白微笑著說道,心想總算要切入正題。
“你來這”
“吼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短發姑娘“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啪”地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是秦操的妹妹秦曉月,我是來找你們要房租的請請多多指教”
阿白哭笑不得。
先不說她這一聲詭異的“吼”,單單是這呆頭呆腦的狀態,就讓狐貍提防不起來。
她本來對這個女孩還有幾分敵意,但是現在,敵意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有什么好指教的。我去叫老杜,你坐好,把臉擦擦干凈”
阿白讓曉月坐下,又拿了餐巾紙給她擦鼻涕。
“咦,怎么變成我在照顧她了”
阿白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被蠱惑了。
杜非羽聽說秦操的妹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