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袖回到侯爵府,母親秦氏已經(jīng)急得六神無主,拉著兒子左看右看,確定胳膊腿一件不少,這才放下心了。
其實北鳴城的叛亂,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因為骨干都被王同一鍋端了,聶三娘也早早不見蹤影,剩下一群散沙,分分鐘就被團滅了,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這一戰(zhàn),可謂是大獲全勝,可能振興會在大運國這么多年,都沒輸?shù)眠@么慘過!
不過秦氏知道兒子“誤入”匪窩,便一直跟北鳴侯又哭又鬧,還發(fā)誓說,袖兒要是有什么事,你永遠別想上老娘的床!
秦氏現(xiàn)在硬氣啊,所以說,姿勢決定命運。
結(jié)果北鳴軍出兵神速,有一半還是因為劉袖,這一點劉袖自己也想不到。
而回府之后,劉袖終于又見到這個便宜老爹,算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卻只見過北鳴侯兩次,這是第三次。
之前北鳴侯拿走“天劍圖”,便一直有意回避,這次他還是絕口不提。
不過劉袖早就想到了,索性他也不提,北鳴侯詢問今天的事,他都一一作答,除了隱瞞自己是導(dǎo)演,其他的基本都是實話。
最后,北鳴侯只是讓劉袖回去歇息,便沒有任何表示,但劉袖已經(jīng)確定,老爹絕對知道振興會的存在。
看來這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知是不是也想造反,搞什么從龍之功?
不過不管怎樣,這個苗頭已經(jīng)被及時遏止了,振興會折損一個分堂,又死了個護法,以后就算北鳴侯想造反,人家也不敢?guī)媪恕?
現(xiàn)在劉袖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振興會的報復(fù),不過要說他們敢攻打北鳴,劉袖第一個不信,倒是暗地里的手段不可不防。
…………
次日一早,劉袖的買賣就要開業(yè)了,齊掌柜拿著請柬,掂了掂手上的紅包,心里卻在滴血。
剛害我賠了幾千兩黃金,現(xiàn)在又讓我隨份子,這個劉袖有毒啊!
可是還能怎么辦,人家是侯爵的兒子,就是天天開業(yè),天天收禮,咱也得送不是?
和齊掌柜一起去的,還有隔壁藥鋪的李掌柜,至于叫李什么,劉袖也不知道,反正請柬是送過去了。
老哥倆相視苦笑,那就走吧,現(xiàn)在侯爵府正在抓亂黨呢,敢不捧這個場,不怕變成亂黨啊?
……
另一邊,劉袖看著寶兒的賬本,第一頁就是禮賬,前面寫著人名,后面的金額先空著。
“寶兒,你說王大人能隨多少錢?”
“聽說副指揮使王同是清官,應(yīng)該沒多少錢吧?”
“切,我爹還是正面人物呢,還不是年年騙朝廷的賑災(zāi)糧。”
“公子,你小聲點!不過你這么說,我覺得王大人能拿個幾百兩吧?”
“對了,請柬上寫沒寫只收金票?”
正說著,外面伙計唱道:“侯爵四公子,劉元到!貴客相迎……”
劉袖樂了:“哈哈哈,四哥真是早啊!哎呀,這么客氣干什么,人來了就行,還給什么紅包啊?”
然后,劉袖當(dāng)場拆開四哥的紅包,再然后臉一黑:“寶兒,記上,劉元一千兩。”
“喂!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四哥當(dāng)時就怒了,“嫌少啊?今天肯定是我最多,你信不信?要不賭一把?”
劉袖道:“賭個屁,你還欠我兩千呢,之前你贏了三千五,前天去樂坊花了二百五,昨天打起來沒用結(jié)賬,所以你還剩三千兩百五十兩黃金。”
“臥槽,我兜里有多錢,你比我都清楚?”
四哥也是醉了,你不會一直盯著四哥的錢吧?
“寶昌錢莊齊掌柜到!百治丹藥李掌柜到!”
外面又來客人了,劉袖瞬間換上笑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