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最關(guān)鍵的問題,北鳴侯到底站在哪一邊。
其實他對京城還是有一些了解,新君和靳王之斗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誰能成為最后的贏家,恐怕誰也不知道。
而北鳴侯回答的更直接:“中庸之道,不求加爵,恪守本分,方得善終。”
劉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他認(rèn)同,但也不認(rèn)同,中庸之道固然穩(wěn)妥,但在某些時候,一個中庸的侯爵,也許會走向衰落。
原因很簡單,你不挺新君,等人家坐穩(wěn)皇位,也不會待見你,接下來就按制度來,正好三代已到,降為伯爵。
雖然伯爵也是貴族,也很牛逼,但降級這種事,一旦發(fā)生了,只能意味著走向衰落。
反過來更是,如果靳王奪位了,一大堆從龍之臣等著安排,你一個老牌諸侯,還想坐擁封地?不找借口弄死你都算你祖宗積德了!
所以有的時候,中庸之道也不是絕對,就看斗得狠不狠,若只是皇子之間的宮斗,自然斗而不破,那你就中庸好了,可若是變成皇上和王爺,就只能叫造反了,你不站隊,至少也是個不忠。
當(dāng)然,這番道理劉袖相信老爹會懂,再不濟(jì)還有一堆謀士呢,也輪不到自己來諫言。
隨后,北鳴侯又道:“今日與你說這些,也是讓你心里有數(shù),切莫對任何人提起,至于之后的京試,為父自有計較,你也不用多想,這段時間安分一些,不許招惹是非,比如香閣樂坊的事,再碰到類似的情況,就給我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明白嗎?”
“知道了。”劉袖應(yīng)下。
北鳴侯頓了頓,有些猶豫的道:“那天真的是巧合?”
“當(dāng)然是巧合。”劉袖信誓旦旦的道:“我只是想請王大人吃飯,畢竟拿了第一,總要盡地主之誼,還想著找?guī)讉€漂亮姑娘,好好招待一下王大人,誰知道香閣樂坊是賊窩,差點(diǎn)連小命都丟了!”
“王同還真給你面子啊?”北鳴侯腹誹了一句,倒也沒懷疑自己背鍋,人家王同給的是他的面子。
北鳴侯又叮囑道:“是巧合最好,千萬不要與振興會有瓜葛,也別想立什么剿匪之功,這次他們抓你,也是針對我,你不要想著報仇,有時間多修煉……對了,你那恩師……”
“真不行!”劉袖連忙打斷,就知道老爹還想打名師的主意,他直接拒絕道:“恩師不會見外人,也不靠向任何勢力,我也沒辦法。”
“哼,行吧。”
北鳴侯又碰了個軟釘子,剛好好說幾句話,又被這逆子氣到了。
“別忘了我今天的話,千萬不能傳出去,還有這兩個鋪子,明日我會給你派個賬房,幫你打理賬目。”
說完,北鳴侯就要走。
可最后這句話,劉袖豈能不明白,你想派人來管賬?眼紅老子的錢了?
p的,天劍圖的事還沒完呢,你還想動我的生意?當(dāng)你袖爺是面團(tuán)捏的嗎!
“父侯……”
“嗯?”
北鳴侯又頓住腳步,劉袖淡淡的道:“你卡在內(nèi)練九重巔峰,已經(jīng)好幾年了吧。”
北鳴侯愣了愣,怎么突然說這個?
不過確實如此,他五年前便已經(jīng)內(nèi)練圓滿,其實對他來說,想踏入先天并不難,侯府中就有先天高手,只是北鳴侯不愿依靠藥物,因為那樣只會落得下乘,而且再難有進(jìn)境。
武道一途,想走得更遠(yuǎn),還是要真正去領(lǐng)悟先天境,也就是內(nèi)力化真,不靠任何外力,全憑先天之軀,凝聚真元,是為上乘。
這就是北鳴侯一再詢問名師的原因,他現(xiàn)在年齡越來越大,若還不能自己領(lǐng)悟,也只好借助藥物突破了。
劉袖一語說中北鳴侯的心思,之后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也許,我可以請恩師,幫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