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雄含憤出手,一把古怪的蛇形兵器,閃著幽然的綠光,這并不是染了毒,而是灌注真氣的法器。
兩人打到現(xiàn)在,夏元雄實在臉上無光,他作為三朝閣佬,寧缺只能算晚輩,可今天幾次交手,都沒能討到便宜,早已經(jīng)打出火氣。
所以夏元雄這一出手,便幾乎都是殺招,再加上那件詭異的兵器,立刻便占據(jù)主動。
“不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元雄這樣正好能克制對手。”
說話之人,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一身名師的標配,寬灰袍,立圓領,腰束玉帶,上掛“師”字金牌,正是有著第一名師之稱的長孫炎。
說到長孫炎,其實此人的資歷和夏元雄一樣老,只是當年出于某種原因,才沒有入武閣為官,之后便自立門戶,傳道授業(yè),能混到第一名師的稱號,自然也是有真材實料。
而長孫炎之所以開口,完全是因為劉袖一來便指點寧缺捥回劣勢,這不是搶名師的飯碗嗎?真是豈有此理!
所以長孫炎要給劉袖上一課,也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指點江山,左右大局的名師!
“刀法剛猛之余,必易折,但出手留三分,則是為上乘。寧缺的刀法算是登峰造極,罕有人出其左右,不過也有不足之處,比如過于依賴修為,而缺少一把神兵,在強者過招中,一旦兵器受損,情況就不妙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頓時驚嘆不已。
“對啊,光看他們出招了,都沒注意到寧缺的兵器,只是普通的一口好刀,根本算不上神兵利器,這在宗師級的較量中,是要吃大虧的!”
“炎師果然是觀察入微,從一個細節(jié),便能找到關(guān)鍵,不愧是第一名師!”
“那當然了,很多事就是說來簡單,但是能看出來,那才是名師呢!”
“敢問炎師,若是針對兵器的弱點,夏老該如何利用呢?”
這些捧哏的都是尉遲公的人,自然知道長孫炎是要幫夏元雄贏下此戰(zhàn),便紛紛附和。
長孫炎捻著胡須,風輕云淡的說出四個字:“攻其必救。”
高人就是這樣,一件事能扯出長篇大論,也能一句話高度概括。
其實翻譯過來,就是讓夏元雄利用法器的優(yōu)勢,和寧缺的兵器硬磕,把對方的刀磕壞了,不就贏了大半了嗎!
不得不說,這么淺顯的道理,在場的恐怕只有一個人不懂,其他人怎會不明白。
寧婉柔:“ヾ(≧o≦)〃”
但知道是一回事,能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兩大宗師的交手,瞬息萬變,常人根本無法抓住這些細節(jié),所以名師的厲害之處,就是有一雙發(fā)現(xiàn)問題的慧眼。
此刻,夏元雄已經(jīng)聽得一清二楚,出手也更加兇猛,大有和寧缺拼命的架式,正是所謂的“攻其必救”,要和你磕兵器!
本來寧缺的刀,足以勝過任何神兵,因為它是在寧缺手中,但這次遇到同為大宗師的夏元熊,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兵器的弱點便立刻突顯出來。
對此,寧缺自然心里有數(shù),只得暫避其鋒,立刻被對手占了先機,又被逼得硬拼幾招,刀鋒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豁口,似乎隨時都要斷裂。
寧婉柔:“大叔……”
劉袖:“知道了……”
小姑娘又在擔心她爹了,還是生閨女好啊,像北鳴侯就永遠體會不到這種小棉襖的體貼。
沒辦法,劉袖只得開口道:“綠蛇杖,一品法器,注入真氣后極度堅硬,能反彈傷害,震斷對手兵器,可改用十二路小回旋刀,輔以八星步身法……”
劉袖的聲音,頓時引得眾人側(cè)目。
這家伙又來了?他是魔鬼嗎!
長孫炎也為之一怔,但馬上嗤之以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