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廝跟著,騎馬往李將軍府中去。
鎮(zhèn)邊大將軍李遂,原先也是與先皇一起打江山的功臣之一。許國建立之后,邊疆并不穩(wěn)定,先皇思來想去,只有驍勇善戰(zhàn)的李遂,才能當起守邊之責,便將李遂封為鎮(zhèn)邊大將軍,守衛(wèi)許國最重要的邊關城鎮(zhèn)濟延。
自從李遂到了邊疆,與接壤的胡國,大大小小開了幾十仗,打的胡國心服口服,甘愿與許國為邦交之國,互不驚擾,這濟延城才算安定下來。饒是如此,也少不了常有胡國邊境上不守規(guī)矩的民眾,過境搶掠。
這些犯了事的民眾,每每被李遂抓了,派使節(jié)到胡國譴責胡君,胡君也很無奈地道:“請尊使回復李將軍,我已多次下令,不許民眾搶掠貴國,但哪個國家沒有幾個不聽話的子民?竟是也管不了的。任由李將軍處置,也就是了。”
李遂無奈,也只得一邊將抓住了的胡民,按律處置,一邊派人嚴守邊界,日日巡視,盡量避免這樣事件的發(fā)生。
鎮(zhèn)邊大將軍李遂的府邸,占地甚是寬闊,前半部分用來處理公事,后半部分是李遂家眷的住所。此時的李遂,因近日無事,正在將軍府中練劍,聽人傳報,說游騎將軍寇越到了,忙收了招式,將手中劍歸鞘,拿起架子上的巾帕,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道:“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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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越此時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系著彩色的絲絳,扎著淡藍色頭巾,不像征戰(zhàn)疆場的將軍,倒像一個儒生。踱步進來,見了李遂,躬身施禮。
李遂狡黠地笑了笑,道:“寇將軍,我聽說你昨日救了一個女子?長得還挺漂亮?”
寇越不由得紅了臉,笑道:“將軍怎么也聽人亂說?因昨日奉將軍之命,在外巡視的時候,剛巧遇上匪徒搶掠,難道我還能坐視不理?與她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關系?”
李遂一邊請寇越進了書房,一邊又笑道:“這個自然!只是你既然救了人,為何又讓她住到了你家里?”
寇越臉上的紅暈慢慢褪去,接了小廝送上來的茶,笑道:“將軍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難道不知道她受了傷?這濟延城雖大,醫(yī)館也是盡有的,只是卻沒有女大夫。唯有賤內(nèi)往年常給末將包扎傷口,清洗換藥,略懂一些藥理,故而只得將她帶回家中,交給賤內(nèi)收拾。如今,她正和賤內(nèi)說話呢,將軍不信,只管去我家里看看?”
李遂擺擺手,笑道:“咱們在一處多年,你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忽然對一個女子如此熱心。”
寇越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緩緩道:“將軍,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看這女子氣質(zhì)出眾,斷乎不是尋常人家女子,卻偏偏又衣著狼藉,讓我放心不下。她看著不像尋常人家女子,卻偏偏說她姨媽家里是販賣雜貨的,越發(fā)令人生疑。故而來找將軍,定要查出來個原因才妥當。”
李遂抬頭望著墻上的弓箭,想了一想,道:“難道你懷疑這女子是鄰國的奸細?”
寇越道:“也未必就是如此,只是多加一些小心,總是沒錯的。她和我說是來濟延城尋親的,又說了她親眷的姓氏,將軍早已命人建了濟延城中所有百姓的戶籍冊,不如就將這戶籍冊拿來了,我們細細查看,若果是有這樣的人家,自然就是真的了;若沒有這樣的人家,我們還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罷!”
李遂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將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對旁邊服侍的小廝道:“去,請?zhí)拼笕藖恚 ?
唐大人,名叫唐繼。李遂早年間四處征戰(zhàn)的時候,他就是李遂身邊最得力的謀士,這二三十年以來,一直跟在李遂左右。當年先帝命他進京做官,他都不肯,說是舍不下一起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們,故而隨著李遂留在了濟延城。因他本就是個文職,濟延城安定下來之后,李遂便命他掌管城內(nèi)戶籍,以及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