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懷夜看向晏傾城,晏傾城只覺得身上似乎是有些惡寒,甩了甩袖子,直接往前“想要我的命,首先她的命就不大夠硬。”
檀溪看了一眼永懷夜,永懷夜微微的頷首,檀溪會意,連忙追上晏傾城,為晏傾城帶著路。
偏室的確是偏僻的很,走到偏室的附近,除了時不時的腳踩雪的聲音,本來就沒什么聲音的第一閣更是安靜。
“這里倒還是詩情畫意。”
晏傾城隨意點瞥了一眼雪中的紅梅,淡淡的收回視線。
永懷夜畢竟是男子,腳步要大一些,很快就并排和晏傾城一起走了,見她這般說,正要開口,晏傾城直接蹙著眉“若是已經說過了的話,那便就不必說了。”
“人比花嬌,紅梅怎么比得上你。”
永懷夜的聲音宛若是春風一般,和和煦煦的,只是被夸獎的人直接道“這一點,我還是知曉的。”
瞧瞧,她多有自知之明。
檀溪面具下的唇不由得抽了抽。
很快,幾個人就到了偏室,偏室外頭看著和普通的四合院一樣,只是還不曾走近,晏傾城就能夠感受到些許刺骨的寒意。
“這里算是第一閣的刑罰處,總是比旁的地方陰冷些。”
永懷夜給晏傾城解釋著,見晏傾城的臉色似乎有些發白,不由得有些好笑“你若是擔心見到不好的,那就不必進去的。”
他原本還以為是個什么都不怕的,沒想到也有顧忌的。
思至此,永懷夜的心下生了些遺憾,自己是做殺手這一行的,若是身邊的人無法接受,他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若是晏傾城知道永懷夜心中的想法,只怕是直接要動手了。
“不進去?”
晏傾城嗤笑一聲“她欠我一條命,我為何不進去。”
說罷,晏傾城直接大步往著里面走去,檀溪將她領至一處,守門的人向檀溪抱拳,看見永懷夜,直接單膝跪下,齊聲道“見過少閣主。”
“起來吧,把門開開。”
永懷夜淡淡的吩咐著,兩人起身,動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迅速的將門打開,晏傾城跨步進去,便就瞧見在稻草堆上蜷成一團的淡紫色身影。
“流云姑娘,別來無恙?”
晏傾城帶著些笑意,緩步走到流云的面前。
流云被關了一夜,夜里的風實在是冷,她將自己給放在角落里,都沒有半點的溫度,好在沒有窗子,也沒什么風透進來。
“晏……傾城……”
直到現在流云才算是有了些意識,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流云面上還有些恍惚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要往晏傾城的身上撲去,滿眼都是深仇大恨一般“你個賤人!你害我!”
永懷夜眉頭微微一蹙,便就是晏傾城現在無法成為他的妻子,流云要傷她,到底也是不好,檀溪亦是知道這個道理,目光微沉,看來關了一夜,這個女人沒有半分的學乖。
正當檀溪要出手,晏傾城嗤笑一聲,身子微微的偏了偏,流云便就撲了空,眼見流云就要摔倒在地,晏傾城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將流云的胳膊拉住,伸出腳將她的背一踩,狠狠地將身子一扭,只聽得兩聲清脆的骨頭響聲,便就是流云的慘叫聲。
“想要殺我,你的命還不夠硬,現在看來,你的骨頭也不夠硬。”
晏傾城松開手,胳膊脫臼了的流云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整張臉一下子磕在了地上。
永懷夜和眾人“……”
他們還在擔心著這個人能不能應付,居然就這么的動手了?
“你個賤人!”
流云抬起頭來,鼻子下面流出血來,連嘴上都是血肉模糊的模樣,原本嬌俏的臉現在也已經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