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安應當是被沈父禁了足,畢竟這段時間都是風頭浪尖,不僅幫不上晏傾城,反倒是有概率將自己搭進去。
晏傾城對于這些也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事情是沖著她來的,若是沈向安摻和進來,指不定事情會更加的麻煩。
總歸自己的名聲早就在帝都已經敗光了,也無所謂再來一次風波。
原本玉兒和尋音她們都急切得很,但是看見晏傾城這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心下也是按捺下來。
只有晏忠,做著晏傾城的爺爺,操著外祖母的心,先是將所有的事情理了一遍,隨后發現是晏秋月的手,又是將二房一陣訓斥,這才算是消停。
只是外頭的流言依舊是如日中天。
晏傾城原本是打算著出去一次到藥坊,拜見明老,只是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就此作罷。
算一算,她也已經是好幾個月不曾出門了,好在她的性子沉穩,也不算是多么的難受。
日子尚且枯燥,晏傾城每一日就是逗逗朝日,看一看醫書。
秦墨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自那日就那么說了那些后就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原本還懷著忐忑的心情,現在也是逐漸平復了下來。
大概是商玄昊那邊出了什么事,想起上次的時候秦墨蕭身上的那道傷,晏傾城的眼中多了些擔憂,秦墨蕭的身手能夠在第一閣里來去自如,可見是不俗的,上次卻是被傷了,也不知道該是什么人傷了他。
還不等她想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外面跑來延年堂的小廝,是上幾次來通報過的,聲音匆忙“玉兒姐姐,將軍請大小姐過去延年堂。”
“這個時候特意來請,是有什么人來?”
玉兒多了個心眼兒,平日里的時候晏忠可是不會這么直接的來請晏傾城,看來是有什么貴人過來,玉兒心中捉摸著,莫不是太子他們又過來了?
想到這兒,玉兒的胸口微微的發悶,有些不大痛快,現在晏傾城天天宛若是禁足一般的在家里,都是太子和晏秋月的功勞,她可是不敢忘記。
想到這些,玉兒的聲音生硬了幾分“莫不是太子殿下來訪。”
小廝笑道“玉兒姐姐好生聰明……”
玉兒的心下一緊,真是商玄昊來了?
小廝沒注意到玉兒的神色,自顧自道“不過也不是太子,是秦王殿下,秦王殿下來訪,本來說是和將軍說什么話,但是一下子到了現在,就留在將軍府用膳,所以咱們府上的小姐也該去見見。”
聽見了小廝說的不是商玄昊后,玉兒總算是松了口氣,彎起了眼睛笑道“知道了,我這就去通報。”
晏傾城正坐在屋子里細細的將曬干了的藥草給放進碾子里用石棒一點點的磨碎,玉兒走進來的動作輕手輕腳的,晏傾城聽見了,頭也不抬“什么事兒?”
“回小姐的話,是秦王殿下來府上了,將軍讓咱們去延年堂。”
玉兒笑著說道,聽見“秦王殿下”四個字,晏傾城的手腕不可察覺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抿著唇不肯再說話,手上依舊是不緊不慢的碾著藥草。
“小姐?”
玉兒有些許的疑惑,晏傾城面上依舊是平日的清冷“就說我身子不舒服,怕過了病氣。”
等了半天,晏傾城說了這么一句,實在是讓玉兒有些許的發蒙“小姐不去延年堂?”
“嗯。”
晏傾城若無其事一般。
可是心里頭不高興的緊,憑什么他想要見她,她就得過去,而他不想出現的時候連個音訊都不曾留下來。
實在是不公平的很。
晏傾城面上不顯,但是將石棒往下碾的力氣卻是加重了不少,她就想著這就是秦墨蕭的臉,使勁兒發泄著才是。
屋子里的氣氛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