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晏傾城面上笑著,玉兒這才道“被送過去后改了名字,叫惜星,現在在二夫人那處,聽說是前不久開了臉,算作是個通房了。”
其實閨閣的女子管這些事情實在是丟人的厲害,但是晏傾城半點也不在意,反倒是有些興致勃勃“怎的沒有抬名分?”
“現在怎么會抬名分呢?”
玉兒笑道“二小姐和太子走那么近,想來是怕節外生枝,也是為了給二夫人一個體面,更何況到底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丫頭,二爺也不會那么的小氣吧。”
“我那個二叔慣來會權衡利弊,你現在考慮的全面了許多,也不算是我一廂情愿的幫忙了。”
晏傾城笑道,玉兒和晏傾城又說了其他幾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見晏傾城用完了雪蛤,這才退下。
想來有這么一個丫頭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知道吳玉蓮的心思該是怎樣的不快。
不過她就是去送堵的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晏傾城便就聽說了一件事兒,皇后在宮中設宴,邀請貴女前去宮中賞花,一時間,整個帝都的貴女都已經忘記了前幾日是如何盛傳晏傾城如何,一個個已經開始興致昂揚的想著在宴會上穿哪一件衣裳,更能夠引起皇子的注意,為著自己的婚事操著心。
消息傳到晏傾城耳朵里面的時候,早就沒有關于她的流言了。
玉兒她們高興的不行,晏傾城確實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催動的,一時間竟然有一些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那個人當真是如此幼稚,動用這么大的手段,只是為了讓她不被流言纏身罷了。
想起來昨日秦墨蕭那么認真的跟自己說,要殺掉晏秋月,心下更是忍不住一暖。
或許他們表達愛意的方法讓人無法理解,但是也不能不否認,他們的確是在為彼此著想。
依照秦墨蕭從前的時候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會對一個庶嫡女這般的上心,只不過是因為牽連的她而已。
想到晏秋月,晏傾城的眸色微微一冷,她的事情,她自己就會解決,絕對不會假借旁人的手。
這一回晏秋月做出的事情不僅僅是對她造成了影響,包括沈向安,她猜都不用猜,若不是沈向安的身后還有一個大理寺卿的父親,沈向安早就被這次的流言連累了。
總歸是得讓晏秋月吃吃苦頭才是……
晏傾城微微的瞇起眼來,還不等她想出什么好主意來,便就聽見了通報聲:“小姐,二小姐來給您請安了。”
晏秋月聽見這一聲請安分外的刺耳,咬著牙看向那個通報的丫頭,偏偏又是晏傾城院子的人,她就算是想說什么,也是得忍著。
晏傾城亦是意外,真正意義上算起來,晏秋月還真是沒來過幾次,除了年前曾經找事情,假意求和來過,其他時候兩個人算是勉勉強強說幾句話,經過了年夜投毒一事,臉皮都算是撕破了,前不久都還在四處說她如何,怎么著到了現在居然是來了她院子?
看她死沒死她還信幾分,若是說,她是過來請安的,晏傾城只會覺得分外好笑。
“既然是來請安的,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晏傾城指尖摩挲著桌上的紋路,面上的表情不冷不淡。
“小姐若是不想去見,咱們就不見,指不定二小姐打的是什么主意。”
玉兒有些不悅:“每一次來都不是什么好事兒,就像是一個瘟神。”
“行了,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被有心人聽見,指不定還會惹出什么事端來。”
晏傾城斥責了一聲,玉兒立時乖乖的閉上了嘴,下去準備茶水。
“許久不見姐姐,姐姐是越發的好看了。”
晏秋月穿著一身桃粉色長衫,頭上戴著的釵子是當下京中最為炙手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