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商玄昊的臉色不大好,徐鳳兒意識到自己說話許是重了些,便就放緩了些語氣“昊兒,你是太子,往后天下都是你的,你何必拘泥于這么一隅?
你說起太子妃一事,也算是給本宮提了醒,你也該找個太子妃了,哪兒有正妃還不曾進門,就有側妃跟著太子出雙入對的事情來。”
商玄昊還是怕和尊敬自己的母后,聞言,便就應下了。
徐鳳兒親自走了下來,為商玄昊整理著衣襟,滿臉都是慈愛之色。
“晏傾城就算是變了好的,現在名聲也不是什么好的,和秦墨蕭也是不清不楚,就算是她現在是鬼醫的徒弟,咱們當初退婚的時候,可算是將晏將軍給得罪了,你覺得他們還會同意這門親事?
咱們是皇家,朝令夕改,是萬分忌諱的,母后說這些話,你應當也是明白。”
商玄昊哪里還能夠不明白,自己說了那么多,其實也就是不甘心,只是自己母后說的也并非是沒有道理。
“以后別有這種心思了,這種心思,你用在如何讓你父皇高看你一眼才是真。”
徐鳳兒的聲音輕柔,似乎在說最為溫柔的話,只是這話說出來,商玄昊只覺得一陣的寒意,同時也是一陣的壓迫。
現在父皇雖然立了他為太子,但是當初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母后是皇后,遵從了立嫡長子為太子的規則。
他只是個規則延伸下來的成果,僅此而已。
商海帝現在膝下的皇子并非只有他一個人,比起商玄憶來,他的確是不怎么被商海帝注意,更何況還有那份遺詔。
一想到這些,商玄昊的腦子中儼然沒有了那些風花雪月,面上多了些晦暗不明。
徐鳳兒看著他的神色,頗是滿意,看來是讓他的危機意識起來了,只要是一天沒有坐上皇位,那就一日也不可掉以輕心。
至于晏傾城……
徐鳳兒的眼中劃過一絲的厲色和冷意,她是知曉她改變了的,只是現在改變的也是在太大了些,現在竟然連從前一直厭惡她的昊兒都還是中了招。
她不得多想,是不是晏傾城在玩一些什么手段,面上對皇家的這門親事不屑,實際上還是想著要嫁進皇家?
原本以為是個難成氣候的,但是仔細想一想,自從退婚以后,將軍府的一切發生的事情也實在是太過湊巧了些。
等到商玄昊走了后,徐鳳兒的臉色這才冷了下來“李嬤嬤。”
“老奴在,但憑皇后娘娘吩咐。”
一個發絲梳的一絲不茍的婦人走上前,神色恭敬。
徐鳳兒走回自己的榻上,慢慢的靠了上去,眼神微微的瞇起“本宮記得,這次的賞花宴不曾邀請晏大小姐吧。”
“晏大小姐現在風頭正盛,避避風頭也是應該的。”
李嬤嬤道。
“避風頭?”
徐鳳兒輕笑一聲,眼神中迸發出冷意來“她存的是什么心思,還是得本宮好好地瞧瞧才是。”
“老奴明白。”
李嬤嬤瞬間明白了徐鳳兒的用意,躬身道“若是沒有旁的事情,老奴就先下去了。”
“她既然是喜歡特別,那就讓她特別些。”
徐鳳兒勾了勾唇角,一雙美眸中劃過些許的輕蔑。
晏傾城儼然是不知道皇宮這邊發生了什么,本來皇后辦賞花宴這件事跟她就沒什么關系。
晏秋月打了買衣裳的借口,無非也就是個借口,她可是沒有收到請帖,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是收到了,她也不打算去那種虛偽的地方,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院子里逗逗朝日。
現在朝日長得也是在是有些胖了,還像是小時候一樣,粘人的緊。
晏傾城過完年后也算是豐腴了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