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曉得。”
玉兒想了想說道:“小姐昨天晚上的作為,怕是將軍已經知道了,將軍是護著您的,您這邊的話要不要去和將軍帶些什么話呢?”
說到晏忠,晏傾城的面上多了些復雜的神色,雖然昨日她的確是沒有泄憤夠,但是她的手段現在回想起來也確實是太過殘忍,晏忠是見慣了生死的人,見過的血也絕對不少,但是他是光明正大的沙場征戰斬殺敵人。
這一次晏忠并沒有直接讓人來找她說話,她其實也知道,怕是晏忠心里也有一些不大舒服吧。
“小姐千萬別亂想,聽說晌午的時候,吳余氏過去想要亂嚼舌根子,將軍可是怕著您會受到什么傷害,對你不好,幾次三番的想要阻止她。”
尋音連忙說道,晏傾城搖搖頭:“這是我自己心里面清楚,等明日晌午的時候我再去延年堂一趟就是了。”
知道晏傾城不是一個只會鉆牛角尖的人,兩個人這才全部放下了心。
至于安和苑,吳玉蓮這一次本來是想的讓吳余氏為她撐一撐腰,但是實在是也沒有想到家里頭竟然敗得這么快。
這些年她主持中饋,旁的不說,光是每月每年捎回娘家的銀兩如今累積起來也應該有個幾百萬兩了。
這么關鍵的時候,他們竟然是拿不出,還告訴她連一千兩都拿不出,想來是自己了不成器的哥哥給用了。
只是現在就算是去埋怨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還不如趕緊的將這事兒給解決了的好。
“現在母親她們被那個小賤人給設計逼出了將軍府,只怕是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吳玉蓮坐在桌子旁邊,雖然是說著這些話,但是臉上一片的平靜,竟然讓人有些琢磨不出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依照夫人的意思該是如何?”
惜月向來是一個聰明的,一聽吳玉蓮的這個話,便就知道,吳玉蓮應該是想出了什么對策。
“你去錦繡莊的吳掌柜那兒,讓他連夜過來一趟,我有事兒找他。”
吳玉蓮的面色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夫人,現在天色已晚,若是被看到了,少不得要讓老爺誤會,到時候咱們再被大小姐給倒打一耙,那可真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兒。”
好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惜月還是很謹慎地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吳玉蓮冷笑一聲:“要的就是這晚上,若是白日里,我偏生不叫人了,去讓他把自己的所有家當安置好,然后過來就是了。”
知道吳玉蓮是有著自己的規劃,惜月索性閉上了嘴,將熏香點上,便就回了房間,換了一身衣裳,急匆匆的就往這府外去了。
人倒是不難請,從前的時候這一個吳掌柜就是一個底牌。
現在已經被逼上了絕路,若是還不將這張底牌給亮出來,到時候豈不是要將她給扯下水。
時間雖然不久,但好歹是要避免開府上的那些侍衛,還是費了些功夫的,等到了吳玉蓮的面前,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知道夫人叫我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要幫著夫人。”
吳掌柜心里頭雖然犯著嘀,但還是連忙說著。
“說起來咱們也算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都姓吳,是一個緣分。”
吳玉蓮笑了笑說道:“吳掌柜,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回夫人的話,如今應當是第十五個年頭。”
“這十五年里我也沒有虧待過你吧。”
吳玉蓮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吳掌柜似乎能夠明白他要讓自己做些什么了,這么晚過來怎么可能就只是敘敘舊呢。
“當初要不是夫人一手將老奴給培養到這個地步,只怕是老奴早早的就餓死在街頭,九連骨頭恐怕也要給風化了。”
這些話是實話,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