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真沒有見過這樣說自己不是女孩子的姑娘。
想起來今天白日的時候,晏傾城跟自己說的那一通話,晏忠也是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她的,不由得無奈道:“那你就站在一邊,不要再搗亂。”
“爺爺這話說的,我何曾搗亂過。”
晏傾城走在他的后面:“我就只是看看,指不定能幫上什么忙呢。”
晏忠知道她的心思,旁的女兒家只對穿衣打扮這些情有獨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自家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身份也有身份,怎的偏生喜歡這些。
吳玉蓮早就忘記了這么一茬,臉上上了藥之后,便就開始忙活著準備晚膳。
玉兒過來同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原本帶著笑的臉上,頓時顯露出幾分的慌亂。
“將軍和大小姐都等著呢,夫人是現在過去嗎?”
玉兒故意問道,吳玉蓮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我待會兒再過去吧,方才臉上受了傷,總得上點藥,恐怕我這么一去時間也不算短,反正晚膳也快好了,就勞煩姑娘等一下,這邊待會兒就過去。”
“夫人慢慢來就是,總歸是為了證明夫人的清白,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糊弄起主子來了,將軍可是在軍營待過的人,手段可是層出不窮,這一回定然是要還夫人一個清白。”
玉兒說的慷慨激昂,吳玉蓮聽的是臉色越來越差。
“夫人,你不是說你要親手為老爺燉湯的嗎,時間也差不多了,您先去燉湯吧,玉兒姑娘這邊就用奴婢來照顧。”
惜月不愧是一個尖牙利嘴的,三言兩語就將這個局面給解開了。
玉兒也不氣惱,只是笑瞇瞇的福了福身子:“惜月姑娘說的不錯,這些夫人拿主意就好,奴婢也只是一個傳話的。”
吳玉蓮現在心煩氣亂,僵硬著身子點了點頭便就飛快地離開了。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月兒姑娘和自家的主子未免是逼得太緊了些。”
等到吳玉蓮離開,惜月便就像是拉家常一般,笑著看向玉兒說道:“好歹是一家人,打斷骨頭,筋還連著不是。”
“姑娘說的話我不太懂,咱們家小姐就是人美心善,從前二夫人對小姐諸般照顧,小姐可是為了二夫人的清白,所以才一定要叫人找回來,難不成依照你這話,當真是二夫人做了什么?”
玉兒故意一臉懵懂看著她,惜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但很快就恢復了常色:“姑娘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咱們夫人是一個要臉皮的人,若是被人知道她被質疑,往后還怎么過呀?”
“不過是流言而已。”
玉兒現在很有一種沖動,想要開懷大笑,畢竟當初的時候,晏傾城的那一些名聲都是這樣被硬生生的毀掉,如今總算是讓罪魁禍首也擔驚受怕一場。
“我家小姐從前受到那么多的流言,各種罵的難聽的話都有,二夫人還是長輩呢,難不成還沒有我家小姐那么厲害?”
玉兒故意一臉懵懂的模樣,果然,惜月被堵的面色發青也沒有什么反駁的話來,玉兒再次暗自佩服自家小姐的睿智起來,果然,女人永遠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最讓人難以下口,尤其是那些自詡家教的。
等了會兒,吳玉蓮這才出來,面上似乎是掃了些胭脂,看起來氣色比方才好多了。
“走吧。”
吳玉蓮扯了扯臉皮,僵硬的走在前面。
她不想去,但是沒有辦法,人已經抓到了,她若是不去反倒是落人口實。
晏傾城那個小丫頭從前也不見這些手段,怎的現在竟然是這般的伶俐,她自詡聰明,卻是節節敗退。
不知不覺的也已經到了延年堂,不知道里面是出了什么事兒,里面竟然傳來凄厲的叫喊聲,帶著……無盡的絕望!
“看來